“以后我让手下人称呼你为少爷如何?”季白姿势慵懒的倚在船拦边。

“行啊,”李晨语一脸笑,“看来,我的给李家光宗耀祖,在这里扎根。”

“哈哈哈,”季白轻笑出声,他从未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多年行商的经历告诉他,女人不可小瞧。

“李少爷是有什么想法儿?在下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季白改口改的很顺溜,反倒觉的叫她少爷更顺口,毕竟叫穿着一身男装的人为姑娘不是那么回事儿。

“想要光宗耀祖,不就当官发财两条路子好走吗!这两样说好办也好办。”

此时季白背光站着,身后仿佛披这万道金光,他刚刚那么一笑,犹如昙花一现,美的不可胜收,李晨语有点眼花。反应过来时,也没觉的他有嘲笑的意思。

季白眉稍挑了挑,顿时就明白她说的好办是什么意思,李晨语的一身本事,若她肯效忠与人,说出去那些人定要打破脑袋也要把她争到手,这样一个人可顶千军,谁人不眼馋。

他嘛,不了解时也同样想把她纳到麾下,现在成一条船上的人了,才知道她是一个多大的麻烦。

“你可知道刚刚那二人是什么人?”季白换了个姿势,顺着话说了下去,淡淡看向李晨语。

她对什么事情感到好奇时,眼睛喜欢眯一下然后直直的看过来,刚刚她的眉眼动也没动,看来是知道了,能跟她讲这些的除了赵半瞎没别人了。

“不知道,那俩人干嘛的?”李晨语直直看过去,眼里还加了点儿好奇。

季白看她装傻的表情暗暗觉得好笑,李晨语除了冷着脸外,就是什么都写在眼睛里,让人一往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们是临淄的知府和县令,为了水贼的事儿来的。”

“哦,”李晨语点了点,哦了一声,官儿不小,但她连华夏最大的领导人都见过,对于季白所说的知府神马的无感。

季白想说的是这个吗?不是,但看李晨语平淡的反应,就知道她对这方面颇为了解并且不感兴趣,他笑了笑也没在言语。

“季白,”李晨语直呼其名,伸手指着自己,“你应该知道我家人族亲的事儿,你帮我查一查他们的生辰八字。”

血流成河,大火漫天,狰狞滚动的头颅,季白闭了闭眼,赶走脑海中血腥的一幕,轻叹一声:“我知道了,你……你要做什么?”

李晨语的目光看向茫茫水面,很轻很轻道:“超度亡灵。”

闻言,季白有片刻的失神,很想问一问她的过往,但话到嘴边,看她冰冷的神情,便问不出口了。

又叹了一声,“当初他们被火焚之后,骨灰就被洒进了水沟里,我……季家就开沟放水,把掺有骨灰的水移到别处了,我先命人给他们建坟墓,等以后方便了,你再去。”

“谢谢你,”李晨语淡淡笑了笑,语气很真诚,“八字的事儿我要来有别的用,不急一时,但能尽快的话就快点。”

季白点头应了。

当天夜里,船就再次启航了。

没过几日,季白就将厚厚的一本册子拿给了李晨语。

粗略翻了一下,里面写了上百人的生辰八字。

“谢了,”李晨语举着册子摇了摇,眸中带着一丝赞赏。季白的速度很快,她还以为要等到几天。

“多谢公子了,这件事在我心头压了很久都没能办成,唉,”赵半瞎一声长叹,颇为感慨,季白笑了笑也不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