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大早宋庭就回来了,跟洗砚福伯闲坐在院子里,压低声音说着话儿。

吱呀一声,李晨语身着白色里衣,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宋庭连忙上前,“少爷,可是我们说话吵到您了?我进去给您拿件衣裳吧?清晨天儿凉。”

“不用,”李晨语打着哈切朝院子里走,坐在小板凳上。

福伯起身请了安。态度很是恭敬。

李晨语抬手示意福伯不必多礼,指了指小板凳示意他坐。

“老三头的事儿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天不亮我就出发了。昨个夜里丑时,老三头去了。”宋庭顿了顿,快速的朝周围瞥了一眼,“我一直在旁边守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簪子也一直没有反应。老三头的儿子说,停灵七天老三头才会下葬。我就回来了。”

默了片刻,李晨语才嗯了一声。“把簪子给我,你先歇着去吧。”

拿这那根枯木形状的碧玉簪子,李晨语眉头紧锁,回了房间。

一身红翩翩,容貌精致美艳,面带冷霜的男子立在房中。他对面的李晨语坐在临床大抗上,一手拄着脸,一收把玩着碧玉簪子,神色淡漠的看着前面美得不可方物的美男。

“你昨天夜里发现什么了?”

“簪子外的封印太强,外界的事情我感知不真切。昨夜,大概是没发生什么。”多日不见的吴亦,冷冷答道。自从再次被封印在簪子里后,李晨语大概是怕他跑了,这次外出,把他也带到了这里。昨日匆匆交代两句,就让他看着有没有阴司来拿住那个早死的魂魄。她也太高看自己了,见了阴司,他只有跑的份儿,幸好昨夜没什么阴司来,要不然,呵呵,她一个私藏厉鬼的罪名跑不掉。

“我让人带着你在山下附近走一趟,你把周围的情况看清楚,别在跟我说什么大概。”李晨语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现在手里没有能用的人,也只好先用这吴亦这个随时都会反咬一口的厉鬼了。

“哈,”吴亦嘲讽的讥笑了一声,侧过头,阴冷的目光一闪即瞬,“这片地方有什么古怪你当我不知道?你让我去探查,还是让我去送命?”

李晨语缓缓笑起来,严肃冷酷的神情柔和了几分,声音也刻意放柔软:“你只需要查清楚阴间的入口就行,不需要你做别的。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你怎么不亏待我?”吴亦的神情依然冷意十足,丝毫不见动容。

听他话中的意思是答应跑这一趟了。李晨语的笑容加深了一分,“你想投胎重新做人吗?我可以帮你。”

“哈哈哈,”吴亦仰面大笑,声音似笑似啼,他身上散出丝丝缕缕的黑气,围着他缠绕。屋内卷起阵阵阴风。

笑声戛然而止。吴亦目露讥讽,阴冷冷的看着李晨语,一字一句道:“我若要投胎,何须要你帮?我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就是为了留在阳间,为了报仇。你要想让我为你效命,就拿出点诚意来。”

李晨语挑了挑眉,唇边的笑容顷刻变冷,“你要看清形式,现在不是我请你帮忙。你帮我把事情办了,才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梆梆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