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随然抄的小路,但季府家大业大,僻静处也又丫鬟婆子偶然经过,他从下巴处肿起的力道划痕,又红又肿,还带着点血迹,偶遇了的婆子大惊小怪的呼出声儿,被洗砚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回去,心里烦躁这又要起污七八糟的流言。

径直往前走的季白无心顾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一路傍若无人的会到桂丛院,又引来大丫鬟小丫鬟们的惊呼。

病了几日归家的成蕤也回来了,瞪大了眼睛不顾规矩的奔来上。

她急急道:“爷,您这是怎么了?那个大胆的敢伤了您?”

季白不带感情的眸子撇了她一眼,脚下不停的进了屋儿。

被派出去办事情的洗墨也在,看见季白脖子上刺目的挠痕后,绕是淡漠如他,也忍不住啊了一声。

“都出去。”季白冷冷道了一句,撩开帘子进了内室。

赶上来给侍候他的成蕤,成碧面面向觎,立在屋里谁也不肯走,竖着耳朵听内室的动静。

季白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长长得出了一口气,回想这自己的作为,脑海中却只有李晨语痛哭惨叫的模样。

被堵这的心沉甸甸的,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自己。

他上身的衣服脱光,白皙的身子却很健壮,宽肩蜂腰,肌肉隆结的双臂,几道红肿的抓痕最是显眼。

季白拿着水湿的帕子随意擦了擦,伴着一点点刺痛的感觉,撒这消肿药粉,他不由得想起那一截白瓷般带着血迹斑斑的小身子,手里的药粉洒了大半也没发现。

而新院子里的李晨语,在季白走了没多久的时候醒了过来。

她眼睛依旧充血,看人时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只见一个带着丝丝缕缕银丝的脑袋在眼前晃来晃去,她腰间猛然一紧。

喝道:“滚。”

江婆子被突如其来的喝骂声,惊的趔趄这跌坐在炕上,嘴里嗬嗬的喘这粗气,一时间惊魂未定。

“滚,”李晨语拽着被解开的衣服,怒目圆睁,暗哑的撕裂声重复的喊这:滚。

她要是在晚醒一分钟,后背上的黑龙就要被人看到了,她怎么样都好,却绝对不允许黑龙暴露在人前,这是她能给它唯一的保护。

江婆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扶着门框四下寻摸赵半瞎的身影。就叫他一手捉着根不成型的木头,僵手僵脚的走过来。

他听到李晨语叫滚的声音了,急急道:“怎么回事儿?”

宋婆子见了人,才放下一颗心,心有余悸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李少爷突然醒过来,叫嚷这让我老婆子滚。”

“对不住了,”赵半瞎匆匆抱歉了一句,就拄着拐奔进去了。

手软这正在绑衣服的李晨语,在听到赵半瞎的声音后,为蹙的眉头打了个死结,这个季白,怎么把赵半瞎弄过来了。

“晨儿?”赵半瞎唤这她的名字,一头扎进屋里,险些没站住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