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说了两个“如此甚好”,才对阎狮使了眼色。

阎狮连忙掏出一个锦盒,走向前递给刘协道:“父亲与古公子虽是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古公子笑纳。”

说完将锦盒打开,放在刘协面前的案几上。锦盒虽小,里面却霞光闪闪,放满珍珠和金块。

刘协两眼放出光来,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无功不受禄,如此厚礼,在下如何敢收。”

阎行大笑道:“能够结识古公子,那是阎某的荣幸,还望古公子万万不可推却,否则就是不给阎某薄面了。”

刘协立即说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将锦盒收入袖中,脸上一副财迷的样子,心中却冷笑道韩遂多年未给老子纳贡了,收他一盒金珠那是他做臣子的本份。

阎行与阎狮相视一笑,然后拱手对刘协道:“阎某与古公子相见恨晚,只是此刻天色已晚,不便打扰古公子休息,今日就此别过,来日再来拜访。”

刘协送两人到帐门口,阎行突然神色凝重,语重心长的望着刘协道:“古公子,你我相识一场,我已把你当做自己的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协疑惑的说道:“阎将军与古某不是外人,不妨直说。”

阎行神情肃穆,缓缓的说道:“我等皆是汉人,切切不可忘本,异族之地虽好,终究不能光耀门庭。还望三思!”

刘协一副深受震动,陷入沉思的模样。

阎行见目的已达到,朝他一抱拳道:“告辞!”

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去,留给刘协一个高大和正义凛然的背影。

刘协脸色奇怪的望着远远而去的两人,笑了笑道:“装得太过了,小心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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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武擂台已经进行了八天,逐渐进入尾声。

近两千上台,能过关的只有两百多人。

被淘汰者有的人心灰意冷,立即启程打道回府,也有的人原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依然留下来继续关注大会的进展。

刘协和几个小弟每日都会前来观看比赛,有几人在他心里留下较深的印象。

袁术之子袁耀,居然长得丰神如玉,极其潇洒,上得台来也是彬彬有礼,令和他比武的鲜卑武士都对他礼敬三分,台下不知多少观战的鲜卑少女的芳心在那刹那间被攫取。而且袁耀的武艺也不弱,十几招就击败了对手。

相比下来,袁绍的儿子袁谭就显得猥琐了,一副惨绿少年神情,脸色青白一看就是放荡过度,走上台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最后也不过勉强在台上的鲜卑武士手下走过三十招。

更令刘协惊讶的是袁耀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随着台上一声“扬州邓展”,令台下的众人大吃一惊。

邓展,那可是与王越同时代的大名鼎鼎的剑客,曾经参加过二十五年前的天山比武大会,夺得步战第五名的成绩。自二十年前那一战之后,他便已匿迹于江湖,想不到却在袁术身边效力。

邓展和王越差不多年纪,四十多岁。走上台来全身散发出一股无敌的威势,也是一招就击败了对手,令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叫好。

还有一个跟刘协差不多大的小将,也是出尽风头。可能是因为年少轻狂,他明明可以五招之内赢得比赛,愣是将一杆月牙戟舞得虎虎生风,杀得那鲜卑武士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那飘逸而霸气的戟法博得一阵阵的喝彩声。要不是擂台规定限三十招,估计他准备大战三百回合,把那鲜卑武士累趴才肯罢休。

曲阿,花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