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露看刘忙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刘忙只瞄了一眼就赶紧转移了视线,生怕跟她再对视下去,没准儿她就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自己给活剐了。

也难怪,作为年家家主,年春露是很好面子的人,被刘志远这么一折腾,应该是感觉很没面子吧?

郊区到底不是城区,相亲这种事儿不能和城里人相提并论,不只第一次见面是男方直接上女方家里去,也不兴送花什么的,那玩意儿虚头巴脑的,还不如大包小包提点礼物来得实惠。

他这次上门吧,大包小包的礼物是带了的,幺叔刘志远早给他准备好了,直接放在了年春露车里,拎下来送出去就算搞定了。

他倒好,给相亲对象送花也算玩点浪漫,可自己不准备花,跑相亲对象家里来采花,借花献佛也不是这么个借法,何况还好死不死的摔人家花坛里了……

很尴尬很难堪的好吧?

虽然采花摔花丛里是白雪雪的谎话,可事实比谎话更让人尴尬更让人难堪,难不成他能老老实实的告诉人家,说他是刚才不小心摸到了相亲对象她小姨的咪咪,结果给人家大长腿一抬直接给踹成了空中飞人?

真敢那么说的话,白冰冰白雪雪楼听雨她们作何反应不知道,刘忙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年春露一定会拿水果刀把他给活剐了。

就算年春露看在刘志远的份上不当场给他难堪,可这破事儿从头开始就很尴尬很难堪的好吗,一个二十六岁看起来足有三十六岁的家伙,跑来跟个十四岁的小萝莉相亲处对象……

妈蛋,这破事儿打一开始就连内裤都错掉了好吗?

不带这么玩儿的,咱重新来过好吧?

挣扎着从花丛中爬起来,郁闷得无以复加的刘忙伸出了左手,手掌摊开,露出了手心那淡红色的锦鲤鱼纹。

“锦鲤如意,随心所欲,疾!”

念念有词的一嘟囔,刘忙冲手心的鱼纹一口气吹出,旋风乍起,七彩斑斓五色迷离的细碎光点从手心喷涌而出,化成了随风舒卷的朦胧光雨。

缤纷绚丽的色彩突如其来的在眼前绽开,目眩神迷的恍惚侵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实和梦幻的界限似乎在这一刻消失,整个时空都陷入了一种奇特的诡异的状态。

这一刹,目眩神迷神思恍惚。

下一刻,天旋地转场景变换。

“有妖气。”刘忙面无表情的开口,说出了牛头不对马嘴的台词,“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一开口,那种绚丽缤纷的色彩就此消散,那种目眩神迷的恍惚就此淡去。

年春露,白冰冰,白雪雪,楼听雨,刘忙,人还是那些人,可场景已经不在那个场景。

几个人都一本正经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吃水果,宾主同欢,其乐融融,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要在意刘忙嘴里冒出来的那句一本正经煞风景的屁话。

先前的场景,恍若一梦,先前的尴尬,恍若未见,先前的难堪,恍若未存。

凭借逐妖师的身份,以神念念诵神咒,以神咒激活神纹,以神纹驱动神宠,以神宠凝聚神力,以神力施展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