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晚上凉意习习,秦娥有些畏冷的把手伸到炭火上烤着取暖。

秦娥没有回答孟景柯,而是问他道:“你的伤怎样了,出来到处走没事吗?”

“没事,文昌的药很管用。”

秦娥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她明白孟景柯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说了也没用。

孟景柯暖心一笑,他的小丫头果然最惦记他。

秦娥跟他说起和夏竹的发现,孟景柯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找到胡太医,按照夏竹的回忆,胡太医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我想问问他当时的情况。另外还有秦昐的奶娘,她突然失踪,很有可能知道一些内情,找到她或许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孟景柯点头道:“这两个人我帮你去找。”

“我打听过,胡太医那年末就回老家养老了,至于秦昐的奶娘,就不得踪迹了。”

“我先派人把胡太医从老家请回来。说起找人,我倒想起一个人——之前抓起来的赵大勇。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害秦昐的人正是害秦暄的人?”

“你的意思是赵大勇说谎?”

“他说的是真话,但真话未必就是真相。就像小婵说的是真话,可却不是真相。”孟景柯道:“赵大勇受云雀指使,可云雀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有想过?”

秦娥低头凝思,孟景柯轻声道:“凡事莫急,急便容易钻死胡同,换个角度慢慢想一想,或许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秦娥难为情道:“我的确太心急了,幸好有你提醒我。”

孟景柯轻笑:“以后你就是我夫人了,不用客气。”

秦娥瞪他,“谁是你夫人。”说完想起秦沇跟她说的事,问道:“你可知道,静安侯夫人托了何夫人,给我和二公子说媒?”

孟景柯神色平静,“这事是我一手促成的。”

“什么?”秦娥噌的站起来,“你让我嫁给你弟弟?”

孟景柯看见秦娥的反应,立刻明白这件事自己做糟了,起身牵起她的手道:“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秦娥浑身颤抖,手又冰又凉,刚刚还通红的脸颊此刻变得煞白。

孟景柯蓦地一慌,急忙把人揽在怀里,揉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嘴里又急又快的解释道:“是我促成的这件事,但我的目的是为了咱们的婚事,并不是让你嫁给孟景轶。我怎么可能让你嫁给他?”

秦娥颤抖的不那么厉害了,孟景柯心里微微一松,继续道:“我本来想先安排好,然后见面时再告诉你。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秦娥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感觉到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慢慢从孟景柯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孟景柯紧张又懊悔的看着她,肩上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秦娥见状心头一软,“你的伤口又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