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飞速驰骋在草原上,不久,有将士来报:“启禀周将军,那些俘虏走的太慢,已经跟不上我军的行军速度”。

周将军说:“不管怎样,我军一律不得在草原上停留,那些俘虏跟不上就用鞭子抽打,实在不行,就杀了他们,总之,不能把他们留给阿史那木轩,听见了吗?”。

将士回应:“听见了,将军”。

白花仙子对周将军说:“将军,俘虏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孩子,能否手下留情?”。

周将军说:“清雪,这次你别劝我了,现在和上次的情况不同,阿史那木轩带兵从柔然回来了,我军又深在敌人腹地,既无支援,又无补给,实在是危机重重”。

白花仙子犹豫的说道:“可是……”。

周将军说:“别可是了,我是将军,不可能拿全军十万将士的生命和鲜血开玩笑,还有,要是我们落在突厥人的手里,他们照样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所以,清雪,你别再说了”。

白花仙子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便不再说下去。一路上,许多俘虏因体力不支而掉队,都被看押的士兵杀死。

傍晚来临,草原上的热风也随着夕阳落山而变得阴冷,陈副将说:“我军已急速行军一整日,能否停下来歇息片刻”。

周将军说:“不能,我军在急速行军,突厥也在急速追赶我们,要是停下来,就危险了,我军才十万将士,突厥的士兵比我们多得多,所以,一刻也不能停留”。

陈副将说:“将军,你怎么知道突厥人在追我们?”。

周将军说:“我用鼻子闻,都能闻出他们的味道,离我们不远”。

陈副将说:“可是我军日夜兼程,早已是人困马乏”。

周将军说:“我军的确人困马乏,那突厥人刚打完柔然,回到王庭,看到王庭被我们侵袭,又一路追赶我们,他们就不人困马乏吗,拖也要拖垮他们,告诉战士们,累也要忍着,不能放慢速度”。

陈副将说:“是,将军”。

夜晚,十万铁骑依旧飞驰在草原上,冷风凄凄,泛起月光淡凉的轻柔,略带寒意,萧瑟与沉寂,澄澈似水的月光,落在草原上,草丛一簇一簇,高低不平,切碎了月光,像一片片碎玉,勾起将士们心中深深的哀愁。

深夜,草原之上,一片死寂沉沉,月光下,铁蹄铮铮,荡漾着将士们心中的军旅情怀,白花仙子说:“夜深了,将军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不累吗?”。

周将军说:“不累,才一天而已,但是前几天,你总说要走,折磨的心累”。

白花仙子说:“现在,我还在你身边,你就别累了”。

周将军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花仙子看了看即将西沉的月亮,说:“我是从月光里来的”。

周将军笑着说:“以前陈将军说你胡言乱语,我还不信,现在,真的相信了”。

月色,在不经意间,悄然而逝,夜,笼起白花仙子破碎的梦,月西沉,夜萧然,注定了梦依旧支离破碎,晨光初现,依稀可以看清,这里已经远离突厥的势力范围,大约在行军数日,便可回到玉门关,白花仙子暗自垂泪,在玉门关与他重逢,那就在玉门关诀别吧。

周将军见白花仙子伤心,说:“清雪,你怎么哭了?”。

白花仙子说:“没有啊,草原上的晨风略有清冷,吹在眼睛上很不舒服,有些见风流泪”。

周将军说:“也许是长时间行军,累着了,再往前行军三十里,咱们就停下歇歇,看你,一晚上没睡,眼圈都敖红了”。

白花仙子抹去眼泪,说:“将军不用顾虑我,我不累,为了十万将士的安全,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周将军说:“再行军几日,就到玉门关了,进了玉门关,我们就算回家了”。

白花仙子一听周将军说“玉门关”三个字,心一紧,眼泪又簇簇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