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关怀道:“虽然身子不适,也要少吃点”。

周将军说:“谢母亲关怀,凌程真的吃不下”。

周夫人说:“不吃怎么行?身子会吃不消的”。

周将军说:“我看那汤不错,我喝一碗,饭真的吃不下”。

周夫人说:“喝汤好,汤是热的,喝下去发一身汗,风寒就好了”。

丫鬟盛了碗汤放在周将军面前,周将军用汤匙有一勺没一勺敷衍的喝着。

晚膳后,杜太医提着医箱,来到大将军府,行礼道:“见过老爷、夫人、大将军”。

周老爷说:“太医不必多礼”。

杜太医说:“听说大将军染了风寒,头疼的厉害”。

周老爷说:“是啊,天气热,可能是冰镇的膳食用的多了,这会儿子着了凉”。

杜太医说:“快让我瞧瞧”。

周老爷说:“他已去卧室休息了,您随我来,请”。

周老爷和杜太医来到东阳居,见周将军卧在床上,头痛不已,杜太医放下医箱,从中取出脉枕,放置于周将军的手腕下,为他诊脉。

片刻后,杜太医停止号脉,取回脉枕,周老爷问:“如何?有无大碍?”。

杜太医说:“周老爷,令郎并非感染风寒,您不必担心”。

周老爷说:“不是风寒所致,那他为何头痛不已”。

杜太医说:“大将军之所以头痛,是因为长期思虑过度,忧思成疾,以致发热头痛,肝郁不达,气机失畅,由此伤了脾胃,因此没有食欲”。

周老爷疑惑不解的说:“忧思成疾?太医,您确定吗?”。

杜太医说:“我行医三十年,敢以性命担保,大将军日夜忧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脉象看来,近期大将军失眠多梦,所以头痛的厉害”。

周老爷看了看床上的周将军,又对太医说:“都说您仁心仁术,医术堪比华佗在世,老夫的这个犬子,就麻烦太医了”。

杜太医说:“老爷不必客气,我这就开一副有利于安眠镇定的药方,先煎药让大将军服下,随后我再开另一张药方,好好调理周将军的身子,保证三日后,令郎容光焕发”。

周老爷说:“有劳太医,太医请”。

周老爷命人去抓取药方,周夫人则捧着一只盒子进门,对太医说:“这么晚,还请太医走一趟,实在抱歉”。

杜太医说:“夫人说的是哪里的话,医好大将军,是医家的本分”。

周夫人说:“这是五十两银子,不成敬意,请你笑纳”。

杜太医假意推辞:“您这是干什么?这太客气了,老朽受之有愧啊”。

周老爷说:“杜太医,这是你应当得的,快收下吧,也是我与夫人的一片心意”。

杜太医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在此谢过老爷夫人”。

周老爷说:“行了,天色晚了,您先回吧,咱俩改天好好聚聚”。

杜太医说:“杜某告辞,老爷夫人留步”。随后,杜太医离开了大将军府。

药很快取回,丫鬟媛娟负责煎药,煎好后,将药端去东阳居,服侍周将军喝下,周将军喝下药后,头不似之前那样疼了,只觉得木木的有些犯困,周老爷、夫人见他睡下后,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一夜的安睡,很是踏实,次日醒来,确实精神了不少,头不疼了,身子也松泛许多,忠敏见周将军醒来,上前问道:“您醒啦,身子好些了吗?”。

周将军说:“嗯,好多了”。

媛娟打水来伺候周将军洗漱,媛娟说:“瞧着您的气色就知道您好多了,这杜太医真是厉害,开的药您服用一次便好了”。

周将军说:“他是京城的名医,医术当然好了”。

媛娟说:“那是,大伙都以为您染了风寒,结果您猜怎么着,他来已给你号脉,便说将军是忧思成疾,失眠多梦引发的头痛,吃了他的方子,这一夜,您睡得可安稳了”。

周将军自言自语道:“睡得安稳?”。心里在想着:清雪呢?怎么没梦见她,难道她走了,还是因为汤药的缘故。

周将军又接着问:“媛娟,昨晚我喝的是什么药?”。

媛娟说:“奴婢看不懂药方,只知道那是安神助眠之药”。

周将军又问:“那杜太医还说什么了?”。

媛娟说:“太医说您是忧思成疾,还说您平时失眠多梦,别的就没再说了”。

周将军说:“哦”。洗漱后,梳头更衣完毕,周将军说:“你先下去吧,我陪父母用早膳”。

媛娟说:“奴婢告退”。然后退下。

周将军来到正堂,周夫人说:“看你着脸色比昨日好多了,快来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