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对紫云说:“汤凉了,你端去厨房热热。”

紫云点点头,端着砂锅出去了。

周将军见长乐公主暗自落泪,说:“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月子里可不能哭,往后要落下病根的。”

长乐公主伏在周将军的膝上,含泪说道:“你父亲不喜欢馨妍,我能不难过吗?”

周将军说:“谁说的?哪有爷爷不喜欢孙女的,又多疑多思,快别胡思乱想了,伤了身子可不好。”

长乐公主说:“他要是喜欢馨妍,怎么会不给她起名,还要等上三天,叫我来给孩子起名,就因为我生了个女孩,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周将军说:“父亲喜欢馨妍,美如娇花,馨香如兰,谁不爱呢,至于父亲没给孩子起名,是怕起不好,公主殿下不满意,本打算和你商量着取名,可你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也起不来床,父亲不便过来,就这样耽搁了。”

长乐公主反问道:“是吗?他们没有不高兴?”

周将军说:“咱们生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是周家的血脉,父亲母亲哪有不高兴的,再说,以后有了小馨妍承欢于二老之间,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哪能不高兴?”

长乐公主淡淡的舒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多想了。”

周将军抚了抚公主散乱的秀发,说:“月子里怒气郁结伤身,快别生气了。”

长乐公主说:“我没生气。”

周将军笑着说:“没生气就好,今天你话说多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长乐公主说:“我睡了,你做什么?”

周将军说:“我看着你睡啊。”

长乐公主安然入睡,周将军在屋里四处看着,突然那盆金盆牡丹赫然映入眼帘,牡丹又开出红艳的花儿,在边上发出一个小朵,难道这是小花朵是馨妍吗?他突然想起去年的无奈、痛苦,它又开了,开的这样好,而白花仙子却永远不复存在,也没有在梦里出现过,心中隐隐作痛。

次日上午,紫云将窗帘拉开,一阵暖阳照进屋内,顿生温暖,长乐公主说:“今儿个艳阳高照,天气也回暖了,前几日还和隆冬一般风雪交加,现在倒有几分夏天的意思了。”

周将军说:“春日的天气就是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的,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长乐公主说:“趁着外头暖和,让乳母把馨妍抱来吧,到现在,我还没见过孩子呢。”

紫云说:“奴婢这就去。”说着跑出正午,去了东厢房。

周将军说:“都过去好几日了,才让你见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长乐公主说:“前些天太冷,怕孩子抱来抱去的染上风寒,我这个做娘的只有忍了。”

周将军说:“你倒是真为孩子考虑,思女之苦却独自承受,你能忍着,我却不忍心。”

长乐公主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遇着孩子的事就这样心软。”

紫云领着乳母进屋,一进门,乳母抱着孩子轻步来到床前,说:“公主殿下金安。”

长乐公主说:“怀中抱着孩子呢,不必拘礼。”

乳母说:“公主殿下宽仁,奴婢却不敢错了礼数。”

长乐公主说:“是个守规矩的,穿衣打扮也很是得体,长得也俊俏,让你带着郡主,我很是放心。”

乳母说:“谢公主信任,奴婢一定谨守本分,侍候好郡主。”

长乐公主说:“嗯,把郡主放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她。”

乳母说:“是,殿下。”然后将小郡主放到公主身边。

长乐公主逗逗馨妍的小嘴,馨妍乐呵呵的笑开了脸,公主说:“馨妍,有没有想娘亲?”

周将军说:“母女连心,当然想了。”

长乐公主说:“是吗?听说你能吃能睡,哪有思母之心,小糊涂丫头。”

长乐公主问乳母:“奶水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