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香和雪涯喂鱼回来,有说有笑的穿过偏室旁边的小路,安静的出奇,听不到半点争吵声,梨香笑着说:“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吵完就没事了,估计现在两人正腻味着呢。”

雪涯还没来及和梨香说话,便看见忠敏抱着满脸是血的媛娟,惊吓的说道:“我的妈呀,流了好多血,这是要出人命了。”

忠敏看见两人过来,赶紧求救道:“你们,你们快帮我找个郎中来。”

雪涯说:“你别急,我这就去。”然后飞快的跑出院子。

梨香拿出手绢擦去媛娟脸上的血,说:“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非得把她打成这个样子。”

忠敏说:“我不是有意的,我当是一时生气,本想吓唬她,不成想误伤了她。”

梨香不满的说道:“你好歹是个男人,着急起来便动手打女人,还算是个男人吗?”

忠敏说:“我哪里是个男人,根本不是人,畜生一个。”

梨香说:“都这时候了,还说气话,你抱住媛娟姐,我用帕子先给她包扎一下伤口,这血一直流个不停,最后非出人命不可。”说着拿出两块绢帕,包好媛娟正在流血的伤口。

馨妍在花坛旁玩耍着,看到眼前的一切,吓得跑出了东阳居,一路小跑回渺纤院,长乐公主一把抱住她,说:“这疯丫头,跑的满头大汗。”馨妍一头扎进公主的怀里。

长乐公主说:“馨妍,怎么不和乳母在一起,一个人到处乱跑?太不听话了。”

馨妍说:“乳母看得女儿很紧,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女儿什么也玩不着?”

长乐公主说:“所以就趁着乳母不注意,悄悄溜出去玩,是吗?”

馨妍说:“母亲别生气,女儿知错了。”

长乐公主抚了抚馨妍的脑袋,说:“你还小,身边没有人陪着多危险,以后不许这样了。”

馨妍说:“谨遵母亲教诲。”

周将军在一旁擦拭着宝剑,满脸笑意的看着馨妍,长乐公主说:“好好的你笑什么?”

周将军说:“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有主见了,晓得甩开乳母独自玩乐。”

长乐公主说:“她才三岁,一个人跑出去多危险啊,你不批评她就算了,反过来还表扬她,助长她调皮。”

周将军说:“有什么危险的,都在府里,又没有跑到大街上去。”

长乐公主问:“馨妍,刚刚去哪儿玩的?”

馨妍说:“刚刚女儿去了东阳居。”

长乐公主说:“那是你父亲曾经的住所,好玩吗?有不少咱们这里没有的东西。”

馨妍说:“不好玩,太可怕了。”

长乐公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可怕的事吓着我们馨妍了,快和娘说说。”

馨妍说:“媛娟被忠敏打破了头,流了好多血呢,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长乐公主变了脸色,说:“怎么会这样呢?你可看清楚了?”

馨妍说:“女儿亲眼所见,忠敏抱着已经昏迷的媛娟从屋里跑出去,雪涯去请郎中了,血流的到处都是。”

长乐公主问:“那后来呢?”

馨妍说:“场面血腥,女儿不敢再看了,便匆匆赶回来了。”

长乐公主怒道:“都是我平时太仁慈,府里的奴才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互相打架不说,还吓着郡主,本公主可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周将军说:“且慢,馨妍,你是说,媛娟被忠敏打了?”

馨妍说:“是,父亲。”

长乐公主反应过来,说:“是媛娟和忠敏?怎会如此?他们之间不是想好多年,媛娟要嫁给忠敏宁可放弃回家的机会,怎么突然反目成仇了?”

周将军说:“谁知道呢?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