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听到齐秀宁有些不屑:“我和她有个屁的旧。石师弟这分明是拿那丫头打掩护呢。奇怪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去过一趟魔域,竟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红笺心神巨震,一时呆怔在了那里。

是他么?石清响,何风?

说起来石清响去过魔域,就像自己在程氏族人面前借用了齐秀宁的身份一样,石清响的经历细想起来与天魔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何风有太多相似,他们会是一个人吗?

红笺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前几日和何风的接触,这个人对自己好似很熟悉,有时候他那亲近的态度叫红笺几乎以为自己得了失忆症,将从前一个很重要的人给完全忘记了,但要说这人是石清响,还是不大可能啊。

不要说彼此很久未见,就是在以前,那也只是个比较谈得来,又帮过她大忙的朋友。石清响不过比自己大了几岁,又怎么会知道炼魔大牢、赤金火山这些地方,更不用说对季有云那么熟悉。

想到这里,红笺不由摇了摇头,推翻了这个古怪的想法。

她都想不明白,江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将玉简收起来,冲红笺道:“好了,他说你弟弟没事,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宗门秘境的事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办法。你只管安心住着。”

说到这里,他露出疑惑之色:“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我记得当初他拜了戴明池为师之后,便在丹崖宗呆了好长的时间。他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千里迢迢写了封信来,结果他自己的事只字未提。也不见关心关心我,完全是为了你写的。这不是见色忘友吗?”

一席话说得红笺十分尴尬,关键她心里也很莫名其妙,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心有所感:卢雁长回来了。

红笺便轻咳了一声,先和进屋的卢雁长打了招呼,又对江焰道:“完全没有的事。若是为我。你也不必为难。我对你们的宗门秘境并不感兴趣。”

江焰还未回话,卢雁长接口道:“宗门秘境?跹云宗的宗门秘境要开了吗?我说怎么各大宗门来了这么多筑基期的修士。”

他这么一说,红笺和江焰一时也都反应过来,齐秀宁、张钰、仙霞洞的段秋容,这些都是筑基期修士。

江焰此前还未想过这个问题,他顾不得多说,跳起来道:“我去找师父。等我消息。”话音未落,人已经像阵风一样离开了住处。

卢雁长鬼鬼祟祟小声道:“我真没有说错,刚才那个陆开远带着我转了转。哎呀,跹云宗的这些小子们太对我胃口了,好打听事得很。听说来的还不止这三家,还有小瀛洲和三清门。到现在一共五家,符图宗和仙霞洞也就罢了,剩下三家来的可都是大老爷们。所以我觉着那什么仙昙huā肯定是个幌子,咱们这趟来对了,看看有什么好事。也悄悄跟着分一杯羹。”

他这么一说,红笺就更加确定这些人齐聚这里是与此次跹云宗的宗门秘境有关。

她问卢雁长:“跹云宗的宗门秘境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听说过么?”

卢雁长道:“跹云宗秘境啊,普通寻常,没听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各大宗秘境最有名的就是丹崖宗,剩下的都差不多,不过能寻到些材料灵草。”

那是怎么回事呢?

红笺和卢雁长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机,只得坐等江焰回来。

而此时位于跹云宗山顶的景端殿内正十分热闹,前来做客的五大宗门的人都聚集在此。

五家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样,都是带着筑基期的弟子来的,这些年轻人除了符图宗的齐秀宁因为辈份关系不但有座。还坐在了南宫久的弟子金丹中期修士蒲平平的上首,其他的人都老老实实侍立在师长身后。

跹云宗这边出面接待的正是江焰的师父元婴长老朱显。

看着眼前各大宗门的这些人,朱显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段夫人、费成吉。这两人也到罢了,小瀛洲这次来的竟是位元婴:乐游的师弟奚旭。乐游这些年因为身体时好时坏,很多宗门大事都交由奚旭出面,从私交而论,在座这些人中他也是同跹云宗这边交情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