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真的是花楼而且还是很高档、生意很好的花楼

老鸨和牙公都是内卫的线,赛貂蝉的厢房里,俩人见了李忠就行礼。

“免了”李忠摆摆手,然后道:“还不来见过辅国大将军、钦赐金牌、尚方宝剑的御史大夫、琅邪公李大人。”

呃……李忠给我这名儿起的挺长啊

老鸨和牙公赶紧过来给我见礼,我笑着挥挥手免了。

“这次来荆州,事出突然,叨扰之处,还请两位多多包涵。”我冲两人拱拱手。

“不敢、不敢,李大人客气了我们这地方还从来没来过像您这样的贵客,怠慢之处,还请大人别介意。大人不管有何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老鸨一看就是个活络人,陪着笑说道。

而牙公看着有点儿阴沉,细眼、长脸,手臂长而结实,虎口掌心都有厚厚的老茧。应该是个挺厉害的练家子。

“还有,如果荆王府的人来了,看看是谁,若是荆王驾到,你们就通知我一声,如果是别的人,你们就说我带着赛貂蝉到荆州附近游山玩水去了”我笑着又关照一声。

“是”老鸨和牙公齐声应道。

“天色不早了,两位尽管去忙自己的生意。我们自己招呼自己。”我点点头。

“那还请几位大人休息。”说完,老鸨和牙公两人一起退下。

“李公子,我和刚子的房间就在您隔壁,有事儿您招呼一声就行。”李忠笑着冲我拱拱手,然后拉着尉迟刚走了。

结果,房里就剩了我和赛貂蝉俩人。

“呃……”我看看这香闺气息浓厚的房间,冲赛貂蝉笑道:“丫头,你大名儿叫什么?我总不能老是叫你赛貂蝉吧”

赛貂蝉冲摇摇头,轻轻一笑,然后道:“奴家从记事起就跟着师傅。小时候,师傅叫我细妮儿,十四岁开始做乐ji后,大家就一直叫我赛貂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听了这话,我这心里倒是有点儿可怜这丫头。爹娘了啥的聪明人就不问了,毕竟肯定属于赛貂蝉的伤心事,要是父慈母爱的,这丫头至于记事起就跟着师傅?

“这事儿完了,我跟忠哥说一声,去了你的籍,你就别做乐ji了。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做这个营生总是不好。”我看看赛貂蝉说道:“换个地方,换个环境,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你说好不好?”

“我这儿迎来送往的,哪儿还算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赛貂蝉低头自嘲的一笑,摇摇头。

“我说你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我给赛貂蝉的手腕往上一抬,露出她那颗鲜红的守宫砂:“这个就是证据。就凭这个,我就能想象这些年你费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心。你这样洁身自好,谁敢说你不是清清白白的”

“那又怎么样?”赛貂蝉抬头看我一眼:“这荆州城周围三百里,谁不知道我赛貂蝉是个妖艳放荡的女子”

“所以我才说,让你换个环境,换个身份去生活啊。”我不以为意的笑笑道。

“换个环境?换个生活?”赛貂蝉看着问道:“大人说的轻巧。就我一介女流,孤零零一个人,能干什么?与其孤苦无依,我还不如在这熟悉的明月楼里,唱唱歌,喝喝酒,笑得一时是一时。”

呃……赛貂蝉这话仔细想想,还真是大实话。在这大唐朝,她孤零零一个女人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要怎么才能生活下去?

突然想起了长安城里碰到过的另一个乐ji——春草。这丫头为了能脱离乐籍,将赌注投在了房遗爱身上,为了能当房遗爱的妾室,甚至做出了拿信物胁迫房遗爱的事儿。

可最终呢?……我不知道,但估计在长孙皇后手里,她是落不下什么好结局的。毕竟,是她给一切事情的发生挑起了一个头儿。吴王、高阳公主都没了,房遗爱被圈禁在封地了,她一个小小的乐ji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结局呢?

我看着赛貂蝉的眼睛,突然有点儿羞愧。在没有替人家设身处地的想过前,竟然自以为是的就想改变人家的生活。还当子自己是在做善事,可其实呢?我所认为的好事儿,在对方眼里,并不一定是好事儿

赛貂蝉冲我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居然开始脱衣服腰带一拉,彩衣两边儿一分,丫头就脱剩下一件粉红色肚兜儿和一条亵裤。

“你干嘛?”我一下子吓一跳赶紧转过身去,妈呀,这又是干嘛啊?

“你们男人,嘴上永远都说的很好听,但真正所求的,不就是一夕**吗?”赛貂蝉的声音有点儿自哀自怜:“反正我早想好了,在这烟花之地,这事儿也就是迟一天早一天的,既然大人不嫌弃奴家薄柳之姿,那奴家自然就该自荐枕席,为大人侍寝才是。”

“你给眼睛闭上”我头也不回的开始脱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