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麟来到韩士纶屋里,放下米袋,:“韩大哥,这些米够你全家吃些时日,要是吃完了,你还可以用大嫂的银子去集市上购买些粮食回来。”

韩士纶感动的泪流满面,:“李兄弟,你这山海大恩,生何时才能报答呀?”

天麟:“韩大哥,客气话咱们就不了,只要你日后好好待大嫂,别再卖她出门,就算对弟最大的报答了。”

韩士纶惭愧的垂下头,:“生前些日子未想明白,一时糊涂,以后肯定不会再卖内子了。”

天麟:“韩大哥,你也不必愧仄,若非天灾所迫,你岂会选此绝路?”

张湘莲:“李兄弟,你且与外子谈话,我去给咱做饭。”

天麟坐在一把竹椅上,:“大嫂尽管去忙,别管我们。”

韩士纶:“李兄弟,听内子你是洛阳人氏,现居二龙山,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李某行走江湖多年,此次离开相州想回二龙山与亲人相会。”天麟看了眼韩士纶,:“对了韩大哥,你们临漳县天灾如此严重,朝廷不予救济吗?”

“唉!相州刺史谭民利一手遮天,下面几个县令与他同声共气,官官相护,朝廷的赈灾款、救济粮早被他们中饱私囊,暗吞殆尽了,哪里还有百姓的份儿?”

“好一帮狗官,朗朗乾坤,晴天红日,他们也敢贪脏枉法,无视朝廷,难道这帮狗官不知吞没赈灾钱粮是掉脑袋的重罪吗?”

“嗨,李兄弟呀,老百姓将所有的计策都用在了生计上,哪个还有余暇的精力将此事上报朝廷?”

“原来如此。韩大哥。那你连应三次府试,因何未中举人?这中不了举人,就没有资格入京赶考,如何能出人头地?”

“唉,如今的考场哪有公平可言?那些考官屡屡作弊,若非与他们有亲系关系,或者给他们使银子,谁都休想中举。”

李天麟与韩士纶切磋了一番文采,发现他才华出众,学富五车。显然有中+4+4+4+4,进士的潜力。

饭后,李爷辞别了韩生全家,取路进入相州城,来到刺史衙门而外,暗想:“谭民利这狗官搜刮民脂民膏,无视法度,爷岂能饶他?”

此时天色大黑,李天麟隐身潜入衙门后院,纵步跃上一座阁楼。一看此楼名为“龙月阁”。听到屋里有人,他捅开窗纸,单目向内望去,却见一张八仙桌上摆满大鱼大肉。美酒佳肴,那贩卖妇女的吴官保正与谭民利对杯畅饮。

只听谭民利:“吴老弟,白天本官将你下进大牢,放了群女。实在对不住呀!”

吴官保:“嘿嘿,大人,吴某明白。其实您是为了防止姓李的子将咱们设立卖人市一事泄露出去,故意将计就计稳住他,等那子一走,那些回家的女人早晚还得被迫卖给我。”

刺史:“嗯,知我者吴老弟也!来,干杯。”

李天麟听到此间,火高万丈,义愤填膺,他挥掌劈碎门板,闪身入屋,拔剑进袭吴官保。吴官保翻身一避,椅子被李天麟“喀喇”一剑劈为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