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纪来了,就会觉得这辈子其实很短很短,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反正苏桐叶是这样认为的,顾锦川与其这么痛苦的度日如年,还不如跟乔烟一起携手并进,以她对乔烟的了解,乔烟会是一个愿意跟他如此的女人。

但年轻如顾锦川,在他的眼里,乔烟正处在一个青春貌美,活力无限的年纪,她的未来还有无限的美好可能,没必要沾上他身上一丁点的腐朽气息。

顾锦川起身,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妈妈,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在我能迁就的时候我会迁就,我有逆鳞的,希望你不要触到。”

苏桐叶无奈的看着顾锦川离开的背影,她当然是懂自己的儿子了,只要他不做出异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去找乔烟说一些事情呢?

这天,顾锦川回了房间,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那些邮件跟甲骨文一样生涩难懂,他根本就看不进去。

起身,烦躁的在书房里踱步,来来回回,来来回回,仔细的听着走廊上有没有其他的动静,不想承认可确确实实心里头装得都是乔烟跟糖糖。

他走到窗边,轻佛开纱窗,被天上的月吸引住了目光。

一弯月,轻轻浅浅,淡得不像话。

悄悄的挂在高楼之上,像是浪漫主义画家笔下的月亮一样。

他感叹一声,又回到了书桌之前。

拿出昂贵的钢笔,在质感良好的笔记本上写着他俗称为‘梦话’的东西。

‘夜已经深了,不知道你休息了没有,如果没入梦的话,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今晚的月好漂亮,甚是清冷,一如你最初看着我的样子,柔弱中带着孤傲的倔强。

今天跟妈妈吵了一架,一万个人有一万种爱的方式,我只想跟你逍遥,不想看你为我忧桑。

我不想她把她爱人的那一套方式强加在我的身上,更加不想看到你为我担忧的样子。

你就只需要站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在那里不浅不淡的笑着,跟今晚的月一样。’

翌日一早。

乔烟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墓地一趟。

给糖糖扎头发的时候,侍者按了按门铃,“乔女士,您的早餐到了。”

乔烟放下手中的梳子去开门,看着推车上的早餐,还比较满意,笑着拿起托盘,准备转身进门,却意外的听见一旁另外一个侍者好奇的声音,“顾先生不在房间里吗?怎么没任何的回应?”

站在乔烟门前的侍者搭话道:“确定是在房间里,监控上他昨晚很早就回来了,也是有点奇怪,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

这个问题一落下的时候,乔烟彻底的懵了一下,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出事?

“这以前顾先生是从来不这样的啊,要不这样吧,给经理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不是有备用房卡这种东西的吗?”

一旁的侍者面色紧张的提议道。

说完之后,靠近乔烟这边的侍者就更加的紧张了,“可是顶层一直都是密码锁啊,经理这边也没办法,怎么办啊?要是顾先生在酒店里出事了,咱们全酒店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的。”

乔烟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她急忙的放下了托盘,“糖糖,你在这里先吃早餐,我去看看隔壁的叔叔。”

糖糖睡得有些惺忪,没什么精神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面恍恍惚惚的打瞌睡去了。

乔烟是用冲的姿势过去的,“我来试看看。”

两个侍者都有些惊讶,“乔女士您知道顾先生房间的密码吗?”

乔烟摸了摸鼻尖,“不,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来试一试。”

她都说要试一试了,两个侍者也不好意思去阻拦什么,毕竟现在除了联系酒店的高层之外,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叩叩叩!”

她先是猛烈的敲了几下门,细声的呼喊道,“顾锦川,你在吗?听到麻烦来开个门,顾锦川?!”

虽然她的语气只是放大了分贝,但是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的焦急。

见里面没有反应,乔烟的心里咯噔一下,手下的动作在门上的密码锁上快速的按着。

0619,他的生日——错误。

0717,他们睡第一觉的那天——错误。

到底是什么?

乔烟有些焦急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里面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叮的一声——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