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星光。

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似乎就已经注定了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跟同龄的人打成一片过,可家里人告诉我那是不对的,我必须要给自己划定一个圈子,像爸爸说的那样,什么样的同学是应该跟我认识的,什么样的同学是我不应该去认识的。

小时候,可能会有一些懵懵懂懂,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好似一切都变得明了了。

我开始知道,我的身边没有任何的朋友,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将大人们的商业联系在一起的棋子。

我其实也不是地位比较低的那个,在我的朋友里面,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的交好能给各自的集团带来利益。

我高中毕业那年,周遭的人玩得越来越开,越来越开,至于怎么个开法呢?

高一那会儿我曾经在美国度过一年求学的生涯,是家里人安排的,也是我极力恳求的,因为如果不恳求的话,他们会一直把我放到美国直到我大学毕业。

那时候,我在消费昂贵的酒吧里面曾经看到的放荡的一切,我以为在国内绝对不会出现的一切,就在我高三毕业的时候,差不多都看见了。

为什么是高三毕业呢?

因为这之前,我的朋友们大概都是披着羊皮在生活,毕竟,一个绝佳的好成绩,能换来父母的各种股份。

所以这群伪君子们有着最华丽的躯壳,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天才这种称号。

所以毕业了之后,大部分富家子弟手里,都掌握了比从前多百倍千倍的钱,于是就玩得更开的。

始终记得七月的一天晚上,那个时候夜夜笙歌刚开张,作为消费最高的酒吧会所,一时之间涌满了各式各样的有钱人。

年轻的,年老的。

但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一个一个玩得比谁都嗨。

嗨跟放肆这种事情,有些人是天生俱来的,但我好像真的不是。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那天被笑话了,我的朋友们点了好多个姑娘,是这样的,夜夜笙歌当时会在姑娘身上贴上标签,哪个哪个大学的。

现在这些大概都不怎么流行了,因为大多数的会所里充斥着嫩模跟网红。

自然,越是好的大学,标价越高,标价越高的,就代表越要放得开,道理很清楚,出了十万八万,不是让你在这里喝喝酒唱唱歌的。

那次是某个做房地产家的公子请客。

我大学靠得还算不错,江城最牛的学校,最强的专业,国内顶尖排名top3。

标价最高的,也就是跟我同校的。

那女孩的脸还有些稚嫩,当人群将我推向她的时候,我那个请客的朋友大吼着说道,“哟,夏少学姐呀!不错不错,怎么着,这么有缘分不妨就在这里给夏少口?”

气氛被炒得很热,夏星光有些不舒适。

女孩也有些拘谨。

“怎么?出来卖,还计较这些东西吗?”

朋友们继续起着哄,我出面解围,“等等,兄弟,我没有露那个地方的癖好,这么多人。”

说完之后,喝大了的某少立马解开了皮带,按住了女孩的口。

没错,就是在一群人的面前,甚至是在人群的中央,看着朋友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恶心了。

我拽起了女孩,就是那个学姐,往夜夜笙歌外面跑了过去。

我觉得对方也是窘迫的,至少那张稚嫩的脸是这么表现的。

可当跑到夜夜笙歌门口的时候,女孩生气的甩开了我的手,愤怒的看着我,“你疯了吗?”

夜风吹得我发型有些乱了。

“嗯?”

“你疯了吗?把我拉出来?”

面对女孩的指责,我甚至有些心慌跟局促,因为我不知道我那里做错了,还有就是她无害纯情的那一张脸让我有些喜欢她了。

所以才会心慌跟局促的吧。

但谁又能想到,这个喜欢大概是我这一辈子来得最快走得也最快的喜欢了。

她樱桃一般的小嘴里蹦出来一些我完全不敢相信的话,“你知道那里面站着的多少人都不能把标价换成现金?因为没有被挑选上!我在这里做了一个星期了,好不容易被邱少挑上了,你突然出来多什么事情?你要给我十万吗?”

我愣在原地好久好久。

其实一直明白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里,但你不去完全的接受,就相当于是在反抗,但那一瞬间,我妥协了。

我看着她,“我给你十万你跟我回家吗?”

女孩错愕了一下,大概她只知道邱少,不知道夏少吧。

其实夏家在排名上早就比邱家要靠前了。

我开着家里送的百万豪车,载着那个女孩的时候,明显看到她眼里的惊喜跟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