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站在门口处的天工门下至弟子,上至长老一级的人物,都觉得喉咙很干,想要喝水,但是却又并非在自己的住所之中,入目所及,附近也是没有茶具。

“要是有杯水就好了。”有人心里这么想。

“若我是这个青衣少年就好了,如此丰腴的胸部,那怕将头脸深陷其中,生生闷死也是好的。”更有人这么想。

而且,存着后面这种想法的人,比之前者,要多了不少……

忽然---

“兀那少年,你不是给蒹葭治疗神魂伤势么,怎么治着治着,就摸了起来,这成何体统!”

一道威严震耳的声音,响彻此间。

却是一个中年男子,目光如剑,恶狠狠的盯着陈冬生,戟指喝骂。

此人乃是元擒虎,也是一个势力的首领。

他清晨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在草药园子,事后,就有弟子向他启禀了所有事情。

但是元擒虎却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他心里想,一个少年,能够爆打云千里,这绝无可能。

不过,这个少年竟是唐三的徒孙……

那这件事情,就值得细细琢磨了。

元擒虎想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张守伟这个老东西,看来是知道了尾大不掉的道理,看着云千里势力渐渐做大,心知不妥,就要干掉云千里了。

但是云千里十年经营,岂是小可,他这么做,无异于是自断一臂,元气大损,想要恢复元气,还得有一段时间---

所以,这个横空出世,能够暴打云千里的少年,应该是张守伟亲自安排。

甚至那云千里,也是早就给张守伟用神不知鬼不觉手法,给败坏了修为。

不然的话,区区一个弱冠少年,怎么将其打的生死不知。

至于这个少年,为甚么拜到了唐三手里,这件事情,就更简单了:唐三,此人生性不喜权柄,他这一脉势力---只有区区两人,到底算不算得上势力,都是两说,即便是再增加一人,哪怕这人是绝顶高手,他们也弄不出幺蛾子来。而且,将唐三的势力提高,让其上了台面、拉仇恨,吸引众人目光,承担众人火力,却在这段时间内,腾出手来,就将自己这一股给云千里祸害不轻的势力,破而后立,再度彻彻底底的重新掌握,说不得还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直接称为天工门之主,啧啧,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呀好算计。”

想明白这些,元擒虎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做些甚么,不让张守伟的计划顺利的实施下去。

俗话说,浑水才好摸鱼,又有言道,富贵险中求……只有天工门乱起来,他才有机会火中取栗,成为天工门的主人---不想当将军的司机,可不是个好厨师,野心这样的东西,他元擒虎,从来也不缺。

所以。

清晨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去草药园子,但在听了麾下弟子的汇报之后,他就立时决定,一定要到幽深小苑,且看事态如何变化,如果可以的话,就将天工门这滩清水,给搅浑了。

来到此地之后,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元擒虎就有些落寞了,却在这时,少女清脆的声音,惊呼“救命”。元擒虎差点没有呵呵大笑起来,他心里想道:“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声‘救命’,不啻于雪中送炭!”

当即,他的身躯就拔地而起,快速扑向声音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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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张守伟也是颤声问道:“陈冬生……你在干甚么,莫不是在轻薄非礼我的孙女?”

在这一瞬之间,张守伟的心里,就涌现出了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是,陈冬生这小子,肯定是治疗的过程之中,跟我孙女有了肢体接触,年轻之人,气血旺盛,见到了美丽姑娘,有些不可说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能够理解的,可是把这想法付之于行动,就有些不好了吧;至于第二个想法,则就阴险的多了,那就是陈冬生根本就治不好蒹葭的伤势,或者说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治好,但是真的开始治疗后,却发现事情棘手的多,蒹葭的伤势,已经无可救药了,陈冬生恼怒之下,也是为了不虚此生,见蒹葭容貌美丽,身材性感,也就起了色心。

一时之间,张守伟面色数变。

听到元擒虎跟张守伟的喝问。

对于第一个问题,陈冬生选择不回答,至于第二个问题,他苦笑道:“张长老---倘若我说,我并不是轻薄蒹葭姑娘,而是因为她体内,尤其是五脏六腑之中,灌进去了太多的灵液,我这是通过檀中穴,给她灌输一些真炁,帮助她炼化体内的灵液,张长老信也不信?”

张长老听了陈冬生的这番说辞,根据现场情况,推演一番,觉得也是合情合理,就迟疑道:“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