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可?”宋倾城闻言桃花眸微微一抬,肃色:“难不成接下来这为未央宫,会发生什么让本宫不能看的事情吗?!”

诚然宋倾城也是猜的,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会发什么。

只是荷叶的惊恐无措的样子,以及德公公的欲言又止,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反常了。而她务必要弄清楚这个真相究竟是什么。

德公公吓的一个哆嗦,立马跪地恳求道:“皇后娘娘,还请您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奴才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吗?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有劳德公公去给皇上传话了。本宫在此候着,等着皇上的回旨。”言毕,随手端起身旁的茶杯,细细品味了起来。对他更是俨然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

瞧得德公公都会快急哭了,几次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得一脸的冷汗涔涔作揖道:“奴才遵旨。”

随着他们一众人的离开荷叶才宛若大梦初醒般,紧张的看着宋倾城喊道:“娘娘,你不能留在这里,我们走吧……奴婢带娘娘你走。”

不由分说的荷叶便起身想来拉宋倾城的手,被她这唐突的举动给惊了一下。

宋倾城面色疑惑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凝重,声色清冷道:“荷叶,你实话告诉本宫,皇上究竟要做什么?”若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她不信素来恪守本分的荷叶的竟然会有如此放肆的时候。

平日里即便是极为高兴,荷叶也很是懂得尊卑之分。除非在宫外,或是宋府否则从不曾对她有半点的逾越。甚至连她的手都不会碰,像今日这般好无规矩的想要拉着她走,更加是天方夜谭!

荷叶此刻都急得要哭了,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失态。一面想要继续上前拉着她,一面拼命的垂泪,“娘娘,求你别问了,快走吧,快随奴婢离开这里吧。只要一会儿,一会就好等下奴婢再陪娘娘回来好吗?奴婢保证……”

只可惜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外面行刑的太监响起一声尖叫,“来人啊,将这未央宫的下人们,都给杂家带过来。”

此人乃是京畿所的领头太监,人称九千岁,专门负责制造各种刑具来惩戒犯错的之人。当然并非只是奴才、宫女、甚至连嫔妃和犯错的大臣们。犯了错都逃不了他们的魔掌。可世人皆知这无论是昂藏七尺的男子,亦或者是生娇百媚的妃子。

一旦落入了此人的手中,只怕是就尽数费了。

估摸着他并不知道宋倾城竟然还在,所以很是大方的指挥着自己的人。毕竟这一下凌迟怎么多人。他可不得先早早行动么。

然则宫人们见状一个都未出来受罚,反而是齐齐都往里殿跑。

看到很是不悦,立马声音尖细的大喊道:“跑什么跑,今日你们死到临头了跑有何用。来人啊,跟杂家一道进内殿将她们给抓出来!”

李德瑾还不信了,他堂堂九千岁还收拾不了这些人。不过话说回来这德公公,也很是不利索。不是说好来监刑的吗?怎么他都从京畿所赶来了,他一个住在深宫的人还未到。难不成是仗着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人,便在此对他摔着无名威风了吗?

想到此,李德瑾很是不屑,身上的阴鸷之气也越发重了些。

岂料他进入里殿一抬头竟看着宋倾城身着一套洒金绣凤的皇宫正统宫裙,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高位之上。

不禁一怔,但很快还是反应了过来,慢慢的上前,兰花指翘着,行了个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不知娘娘凤驾在此,奴才得罪了。”

这,这不可能啊。不是说他来行刑的时候这位正主不在么?圣旨更是明摆着说了,此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跟不可能让眼前这位主知道啊。那眼下的这一切又是个什么情况?

李德瑾很是疑惑,宋倾城也很是疑惑,“李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啊,这杀人都杀到我未央宫来了!”

她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他又岂会不知。平时知道这位主子不喜血腥味,见着她李德瑾都是绕道而走的。不曾想今日竟撞个正着。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李德瑾立马半跪道:“皇后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奴才不知娘娘还在,这才冲撞了凤驾。还望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