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尚且不急,此番将子龙将军召回,乃是有最后的一个准备要做!”

此时的襄阳,除了刘封之外就只剩下周瑜和黎闯,邓艾等数个重臣,庞统,马超,魏延,甚至关平等人都已经被刘封分批次的派到了益州,此时正率军囤聚在阳平关等待刘封下一步的命令,而在这个时候,刘封将赵云单独召唤回到襄阳,显然是有十分重要的指示。

“陛下只管吩咐!”赵云并没有因为刘封之前向他隐瞒了此事的缘由而有什么想法,他知道,这一次刘封怕是在酝酿一个十分庞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的全部,大概只有刘封和庞统,周瑜,徐庶这三人知道,按照此时的分工,庞统在益州统领十数万大军,周瑜在荆州陪同刘封一起坐镇,徐庶也是正在准备着所有的攻城器械,他们显然正在铺就一张对魏国无比庞大的大网,包括如今赵云正要做的,都是重要的准备工作。

当下,刘封在赵云的耳旁低声叮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赵云听闻之后,眼中微微闪出一丝光亮,待得刘封说完之后,有些担忧的对刘封言道:“云倒是责无旁贷,但是陛下……”

听得赵云陛下二字一出口,刘封赶忙大手一挥止住了赵云即将说出的话,他自然知道赵云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却并不想让赵云将此种言语真正说出口。

“子龙在我身侧如此多的时日,岂不知我之所以能够有如今的领土和地位,所为者不过是富贵险中求,如今这最后一块硬骨头,若是当真强攻,获胜的几率并不是十分之大,就算胜了,最终也是惨胜,有百害而无一利。”

赵云闻言后,深知自己难以劝动刘封,只能微微一抱拳,退出了刘封的屋内,前去准备刘封叮嘱之事了。

是夜,刘封又将周瑜召至自己的房中,就像是之前二人在荆州周瑜隐居之地一般,数个小菜,而后又煮了一壶好酒,周瑜虽然百般推辞,但是在刘封的坚持下,也只能是和刘封相对而坐,就如同是好友一般。

“公瑾这数年之间,为我荆州鞠躬尽瘁,此地唯有你我二人,当先敬公瑾一杯薄酒!”

说完之后,刘封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周瑜刚要起身,被刘封一把拉住,无奈之下只能是也将自己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算是回敬。

等到周瑜将酒水饮尽,刘封才又开了口:“士元先生离去之前我等三人所商议的计策,此时已经将前期的准备工作进行了大半,阳平关军士安顿完毕之后,子龙将军已然回到了襄阳,今日我已然将接下来的计划告知了子龙将军,他此时应该已经去准备了,今夜过后,这襄阳的诸多事宜就要交由公瑾处置了……”

周瑜听完刘封的这句话,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而后面对着刘封面色凝重的拱手道:“瑜自到陛下麾下之后,能够立下如此功勋,并且参与陛下称霸的过程,瑜心中已然是万分荣耀,如今陛下虽已经坐拥中原之地半壁江山,但却依旧不甘如此,瑜深知定然能够在有生之年见证陛下的一统中原,在此过程之中,瑜怎敢懈怠,此番荆州之事,陛下尽可以放心,瑜心中所求,不过是陛下能够安然归来!”

显然,周瑜一早就已经得知了刘封即将在此时离开荆州的消息,而刘封离去之后,襄阳的大小事务自然要由周瑜处置,面对着这样的情形,之前周瑜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敢承受的,毕竟此时的襄阳已经不是之前的襄阳了,而是大汉帝国的都城所在之处。今夜刘封将周瑜召至自己的宫中,正是为了使得其安下心来,毕竟这一次刘封离开下襄阳,时日定然不会短了,这其中万一生了什么变故,都是需要周瑜的计谋进行处置的。

这最后的一次大的战役,刘封所作出的决定,就是亲征,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亲自率军攻至魏国的腹地,攻下洛阳,攻下邺城,攻下并州,幽州,直至所有的魏国州郡中都插上刘封的王旗。

“此番我与子龙在荆州佯攻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将魏国之中最会领兵打仗的箭头人物司马懿吸引到魏兴郡之中,司马懿一旦到了,我便会趁机离去赶往阳平关,子龙将军会率军与司马懿对峙,一旦后期司马懿发觉了我的离去,并且猜到了我等的计策,在危机之时他会有两条路进行抉择……”刘封目光炯炯的看向周瑜,开始分析起自己离去之后可能发生的事。

“一旦司马懿想要鱼死网破,率魏国精锐攻击我荆州甚至襄阳之地,我与子龙将军定会拼死守护住荆州的每一寸土地,直至陛下将魏国全部拿下!司马懿这厮虽有些能耐,但是我周瑜却并不怕他,更何况还有子龙将军相助,就算兵力处于劣势,司马懿也不会轻易攻下我荆州任何一座城池!”

周瑜这样斩钉截铁的言论已经算是在向刘封下达军令状了,而周瑜有这样的决心,刘封心中微微有些担忧的情绪也渐渐落了地,毕竟周瑜既然能够预见到事情的发生,他就不会没有准备的。

当夜,刘封又和周瑜商议了一些刘封离去之后荆州的内政事宜,便让周瑜回了府。

周瑜离去之后,刘封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自己的两位夫人,这半年有余的时间,周瑜的襄阳的宫殿之中日日陪伴着自己的夫人和三个孩子,孩子们已经有些长大,庞统和周瑜分别担任着他们的老师,刘封知道,虽然自己是穿越而来,但是终有老去之时,他虽然深知自己不能预见未来数代之事,但将这一代自己的儿子教导好,却是他必须要做的。

让刘封有些意外的是,当孙尚香和孟瑶得知了自己将会在将司马懿吸引到魏兴郡之后便自上庸率军前往益州阳平关时,她们的话和自己想象的决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