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前,皇甫诸生刚到乐城,顾炎的探子就将此事报给了他,后来杨心再来的时候,也是他命人开的城门,只是他没料到皇甫诸生竟然掉在河里不见了,杨心却成了那个样子,像是被玷污了似的,而大夫说她确实是被玷污的,连嬷嬷都说她伤得厉害。

顾炎除了想杀人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他心里最美的那个姑娘却被人糟蹋成这样,他发誓,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于是千里之外的杨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顾炎日日守在杨心的榻前,给她喂水、喂药、喂些面汤,可杨心却一直不醒,到第三日的时候大夫又来看,说病人愁思过重,恐还要再等等,结果被顾炎一脚踢出了门外。

大夫走后,顾炎依然守着,百无聊赖就开始跟杨心叨叨各种令他遗憾的事儿,“我让你嫁我你不愿,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嫁了我,我一定护着你、宠着你,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定要他的命”,说着叹了口气,竟又说起了原话,“可你却成了这个样子,女孩家要是没了清白,你可知活着有多难?”说着把玩起了杨心的发丝。

杨心梦里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叨叨唠唠的不清静,于是一伸手甩了出去,正好甩在顾炎的大腿根儿上,南罄的天本就热,顾炎又喜欢穿纱织的白衣,于是她这么一巴掌过去,一股撩人的热就瞬间袭遍了顾炎全身,同时一个邪恶的念头从脑子里窜了出来,既然杨心已经这样了,那多自己一个又有何妨,于是他俯下身子一点点的向杨心靠近,正要得逞,不想杨心刷地睁开了眼,将他轻薄的嘴脸瞧了个彻底。

“你做什么?”

顾炎向后一退,又端坐在了凳子上,“没什么,看看你为何还不醒?”

他此刻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儿让杨心以为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不过她瞧得清清楚楚,这顾炎分明就是意图不轨,只是如今情势对自己不利,杨心便装作不知的样子,仍躺在榻上,问顾炎,“可有什么吃的?”

顾炎起身出了门,交待了句又坐回榻前,“一会儿就好”,然后扫了一眼杨心的身体,“你怎么成了那个样子?”

杨心一愣,“什么样子?”

“大夫说你被人玷污了,告诉我是谁,本太子一定让他五马分尸。”

杨心先是吓得一哆嗦,接着整张脸都红了,自己那副样子一定是被他看到了,于是她喏喏地回道,“这个你不用管,我是自愿的。”

顾炎一愣,接着眼睛一眯,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光,“是南明王?!”

杨心头一点,“嗯,就是他。”

顾炎变得更阴冷了,“你们还未成亲就做下这等事,真是恬不知耻”,说完挥掉桌子上的一应用具,抬脚出了门,留杨心一个人在这儿不知道想些什么。

顾炎自从那天走后,直过了半个月才又去了小楼,却带去了一个令杨心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消息,杨明要成亲了,他要娶张莹玉了,可他明明已经跟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于是杨心带着满腹的伤心与不解,又回了东盛。

她出发那天顾炎去送,曾说过这样的话,“也许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有千百般的不是,可我告诉你一样,如果有一天你活得不幸福或者痛苦,就来找我,我一定给你无忧的一片天。”

那天的天很蓝,有微弱的风,杨心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地上的男子,却觉得原来他是那么的高大,他凶残、狠辣、诡计多端、是个蛇蝎男,还****熏心,可杨心觉得如果是给心爱的女人一片净土,他一定做的到,并且比谁做得都好,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只能打马而去,将对我而言最美的承诺留在这里。

调转马头的一瞬间,风吹起杨心的长发,打在了顾炎的脸上,痒痒的、柔软的,让人想伸手握住,顾炎确实伸了手,可没赶上马儿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视线里,只是那手心里的触感始终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