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闫算又来找杨心了,“那南明王可有回信,为何还不见有消息传来。”

今天有元宵国宴,杨心正在整理仪装,拿眼角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怎么了?武小姐又不好了?”

“天天待在牢里怎么会好?”

“你已经把整个国师府都搬进牢里了还想怎么好?”

“可那个地方太闷了,雪儿已经快要憋出病来了。”

“要我看那样才好,正好磨磨她的性子,省的她老是在外头闯祸。”

“她可是你未来的师叔母,你怎能如此说话。”

“师叔母?!这种称呼她要是同意才怪,你且瞧着,我一定还是心儿姐姐。”

这是令闫算心痛的事实,暂且不提,“师侄倒是快说,那南明王可写了信回来?”

“没有,给我写信有何用?已经呈给皇上了。”

闫算松了口气,“那就好,既如此师叔也去准备着装,好等传召。”

“等等”,杨心喊住了他。

“还有何事?”

“还穿皇甫诸生的衣裳,别总穿你这几件,跟开屏的老孔雀似的。”

“谁还穿他的衣裳,师叔的新衣马上就到”,说完又晃着身子出去了,好心情全写在脸上。

长乐宫,杨心终于又得以坐在了前面,可是这样的位置也不怎么好,斜对面就是张莹玉,如今的南明王妃,她穿的是王妃的服饰,有些死板,可杨心还是觉得刺眼极了,于是一杯酒灌进了肚子里。

皇上还是那个病歪歪的样子,但今天有事要讲,硬撑着坐了许久也没有离开,待众人吃饱喝足后,先是遣散了不相干的女眷,然后开口说道,“今日有事要与重臣商讨。”

于是众人一个个放下酒杯,全都看向主座。

“近来南方多雨,乌江一带恐要有灾害发生,众卿可有什么良策?”

一大臣回道,“若是如此,当即刻修建堤坝,未雨绸缪。”

皇上一点头,“嗯,南明王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东盛才经历战乱,如今国库空虚,只怕银子不够。”

众卿一脸迷茫,“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这才要众卿想法子,你们都是国之栋梁,社稷兴衰全靠众卿家了。”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愧色。

丞相见此,起身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丞相请讲。”

“如今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何况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微臣提议众卿家捐银救国。”

众大臣倒吸一口气,“这······”

杨心见此言道,“臣以为丞相大人这一计不妥。”

皇上,“哦?有何不妥?”

“天下苍生,从皇上到皇后娘娘,再到这个贵妃、王爷、王妃、、郡王、郡主,再到我等臣子,皆食之米粒,来自于民,如今为国捐银自是该挺身而出,但风雨年年有,灾祸无所时,我等又有多少银钱供给国难?”

皇上又一点头,“那国师可有什么良计?”

“臣认为当从民间寻求商贾之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必要时许些好处,劝说他们捐银助国,必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