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到了二月末,闫算派去打探任淮的探子终于有了回复,说是任家的产业现在多半都归了文家,而且木长风早在认识任淮之前就已经跟七王妃文兰相识了,可后来不知怎么又跟任淮交好,常去初识村探望任淮,可文兰嫁给七王爷不久后他也搬到了盛京,开了个膳食坊。

信息很确切,可杨心仍找不到什么关键的地方,如果说是文家设计陷害了任家,吞并了他们的财产,那木长风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到底在密谋着什么?

杨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又去找了闫算,可闫算这几日忙着自己的成亲大事哪有功夫理会她,于是挥挥手让她走,好吩咐人怎么把礼花摆好。

杨心见他着实过分,大喊了一句,“我这就去告诉雪儿是你把她的马鞭藏起来了。”

闫算一听果然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跑到杨心身边说,“师侄不能如此,这样她会不理师叔的。”

杨心哼一声还没说话,武雪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好你个腌糖蒜,你竟然把我的马鞭藏起来?!”

闫算一听不好,先是瞪了杨心一眼,然后跟武雪解释道,“雪儿莫气,我是怕你骑马摔了,你看我们马上就成亲了,你也不想当个病新娘吧?”

武雪一想也是,可还是气闫算私自藏起了她的马鞭,于是哼一声说,“摔就摔了,大不了先不成亲就是。”

说完再不理闫算,拉着杨心就走,“心儿姐姐快跟我去看看我的小马驹,大哥从北部一路送回来的。”

杨心还有事要问闫算,怎能跟她去胡闹,于是拽着她停下来说,“等会儿再去看你的马驹,我有要事要问师叔。”

武雪最听她的话,只好先放了手,委屈着一张脸说,“那好吧。”

于是杨心拉着闫算走到一棵树下问,“师叔可查了七王妃?”

“查了。”

“那可还查到什么?”

“暂时没有别的,任淮有些信很关键,但都在南罄的太子府,那里师叔插不进人手。”

杨心叹了口气,没想到师叔还是输给了顾炎那个奸诈的家伙,可事已至此只能再想办法了,于是说道,“既是那样就算了,再从别处入手。”

“师侄莫伤心,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

“还有木长风,他那里一定也有信件。”

杨心一愣,“若是都烧了呢?”

“师侄还是太嫩啊!这是把柄可也是救命稻草,若是事情败露这也是他洗刷的证据,凡是对他有利的他都会私藏。”

杨心又一次对他刮目相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于是又说,“那就请师叔再快些。”

“急不得、急不得,师侄还是先忙师叔的婚事要紧。”

“有什么好忙的,你自己瞎忙就好”,说完拉着武雪,两人看马驹去了。

闫算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又叹口气,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三月中旬的时候,闫算大婚,很多官员和商贾都来了,有跟闫算道喜的,也有跟杨心道喜的,个个面带喜色,跟自己成亲似的,唯有杨心不是很开心,因为今天杨明也来了,带着南明王妃张莹玉,她笑的像朵花儿一样。

乌江的雨停了,水也没有发起来,但大坝还是得建,又不是一时半刻的事,皇上便派了精通此道的官员和监工过去,杨明便提前回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