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再次震惊了,这也太草率了吧,这算什么?要是都这么判案的话栽赃陷害岂不是要猖獗了?皇上是病糊涂了吗?于是她上前提醒道,“皇上,臣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

“臣认为此事不能就此盖棺定论,谁能证明这银两是武都督贪污受贿的?不能排除别人藏了银子在那儿,要栽赃给武都督,银子是谁的还说不准呢。”

一大臣说,“那国师的意思是安平王要栽赃武都督了?!”

“本官没那个意思,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你······”

那大臣噎了一句,又说,“安平王一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缪大人此言差矣,人之初性本善,可如今世间还是有善恶之分,这是为何?这是因为谁都会变,以往的善不能说明一个人就不会一夕变恶。”

另一大臣又说,“那国师的意思是安平王已经成恶人了?!”

“本官指的是所有人,雍大人非得安给安平王,这是何意?是想给本官先扣个诬陷同僚的罪名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你······”

杨心又成功地气到了一个,可此事绝不简单,这个大殿上除了自己,都是跟安平王交好的人,那些不好的都病了,事情不可能这么巧。

果然,她话音刚落,又一大臣接了口,“近来坊间都传国师大人跟南明王之间的种种,本官有些疑惑还请大人解惑?”

杨心预感不妙,却不退缩,“邹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坊间传言可当真?”

“这······”

杨心还没来得及说,那大臣又开了口,“若是真,谁能保证大人今日所言不是因为南明王的事而对安平王怀恨在心?若不是,还请大人当场澄清,也免得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坏了南平王与大人的声誉。”

睁眼说瞎话杨心做不来,是真是假她比谁都清楚,可若按实说就意味着自己徇私,杨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上在龙座上歪了许久,也不知听了没听,见人群都安静了,才说,“先将武都督收押,查明后再做打算,先退朝吧。”

“皇上!”

杨心叫了一句,也不知皇上听见了没有,不过没理她就对了,佝偻着身子去了内殿。

事情真的不妙了,南明王与七王爷还有武太尉及幼子武翀都进了天牢,由安平王的人把守,而所有与安平王对立的大臣都生了病,闭门不出,坊间穿梭的都是骁骑兵,他们代替城门看守,在天没黑的时候就关了城门,把外派赶回来的丞相及其一干人马都关在了城外。

街上安静极了,老百姓好像意识到什么,都躲在家里不出来,只有杨心一个人还傻愣愣地走在路上。

她路过寻香坊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蹿出一个人,拽着她躲了进去。

杨心站定了才看清这人是杨丰,他竟然在妓院里!

“你怎么在这儿?”

杨丰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姐姐怎还在街上乱逛?”

“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出来转转罢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帮九哥打理铺子,路过来看看。”

“来这里看看?”

杨心环视了一周,才发现寻香坊的异样,这里就她跟杨丰两个人,没有嫖客、没有妓女,要不是这里残留的香味和丝质的纱幔,杨心都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