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打开家门,准备去丢垃圾的时候,忽然感觉角落有异样之处,瞥眼望去,不禁吓了一跳,“小琳?”

唐琳听到声音,悠悠的抬眸,将盖住眼睛的头发撇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季衡赶紧把人扶起来,可还没怎么着,唐琳就软坐在了地上,“你——”

“蹲太久,脚麻了。”

季衡:……“你到底是来了多久了?”

“不记得了。”唐琳举步艰难的挪动的脚步,在季衡的搀扶之下,挪进了他的家里,顺利的坐在了沙发上。

季衡递了一杯热水过去,“喝杯水,暖暖胃。”

“谢谢。”

“说什么傻话呢!兄弟之间,何须提‘谢’字?”季衡微微摇头,“跟左琰吵架了?”

唐琳无奈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你什么时候失过态?”

唐琳:也对,这么多年下来,也就只有他能乱了自己的心。就这么看来,她做人也挺失败的,开心和不开心,都只因为一个人。

“说吧,这么早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态度。”

她没有说事情,以她跟季衡的默契的,她也不需要说事情,他就能够清楚的知道她在想什么。

季衡认真的看着唐琳,她来了,却选择了蹲在门外而不敲门,这显然与她往日的作风不符,不用说他也懂,此刻她的内心是挣扎的,也是痛苦的,“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

这点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他的态度,取决于她的决定。

唐琳苦笑,她问他的问题,他就这么还给了自己,“保持中立。”

“好。”

别的,他不一定能做到,但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他完全没有问题。事实上,就算唐琳不要求他,他也会选择保持中立的位置。

贼,要抓;但,绝对不是左琰想要的那种方式!

在这个问题上,季衡一直觉得自己能拎得清。

唐琳点了点头,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依然不想离开。

“怎么?”

“有酒吗?”

季衡:……“好端端,喝什么酒!”

既然不给我喝,“算了,我走了。”

“喂!”季衡喊停了唐琳,她这副鬼样子,若是出去喝酒,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酒在柜子里。”

唐琳挑了眉毛,从柜子里拿出了几瓶啤酒,递了一罐给季衡,自己开了一罐,仰头一口就喝了大半瓶。

她向来不喜欢喝酒,在她眼里,心已经够苦的了,还要喝酒,岂不是苦上加苦了?

所以一直以来,只要心情烦闷,就去跑去,让所有的不愉快随着汗液的蒸发,而排解到体外。

可今晚,她忽然发现,世间有一种难过是会失去所有力气的,别说跑步,连呼吸的力气,都是缥缈而艰难的。

半瓶酒下肚,弥漫在心间的难过,似乎有增无减。

“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

“一醉解千愁啊!”季衡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了酒,大半瓶酒已经空了。

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