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年向江月求助道:“既然没醉,你能抱得动初夏吧?把她抱到你车上去睡,她在这儿趴着很不舒服。”

江月摇头道:“不行。”

剪年疑惑的蹙眉道:“你别看初夏个子高,其实也就比我重那么一点点而已,你都能抱着我走那么远的路,抱初夏肯定是没问题的啊。”

江月坚持道:“不行。”

剪年发现瞒不过江月,只好说实话了:“好吧,初夏是比我要重那么小十几斤,那我在你旁边扶着她给你减少重量好不好啊?”

江月铿锵的说:“当然不好了,手剁了可就没有了啊!”

剪年顺口就问道:“手剁了?为什么要剁了?”

江月帮剪年回忆道:“早先才说了,我要是抱你以外的女生就剁手,我不敢抱她。”

剪年气结,这种非常时期,当然是非常处理,这人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跟她较真呢?

江月却是一脸正气,不管剪年怎么说她不介意,说这是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江月就是不答应,他只说一句话:“我说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是我的原则。”

剪年心中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最后总归还是剪年扛着韩初夏往外走的,路上江月象征性的帮忙搀扶了两下,他很刻意的在回避和别的异性产生身体上的接触。

剪年真心觉得她懂了什么叫做矫枉过正。

剪年的长裙本来就是直达鞋面的长度,现在这样弯腰驼背的扛着韩初夏,裙子便在地上一路横扫了过去,必定是脏了,可把她给心疼死了。

刚走到车旁边的时候,代驾的师傅也已经到了,他惊讶的看着剪年扶着一个女生,而旁边的男生却不帮忙的样子便马上上去帮手了。

剪年的肩上一松,终于能直起腰来,她挺直了背脊便呼出一口浊气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师傅不解的说:“这种事怎么不让你男朋友来呢,看把你给累的。”

剪年喘匀了气才申辩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这话江月就不爱听了。

他们今天晚上做的所有事,怎么着也应该被称作约会吧?

她对他亲也亲了,调戏也调戏了,欺负也欺负了,现在来说不是他的女朋友?!

她若不是他的女朋友,他能任她对他各种耍流氓吗?

江月还没来得及发作呢,剪年便补充了一句说:“他只是我的追求者,我还没答应呢!”

江月竟无从反驳,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

安雨濛是一个大写的小公主,她拥有的一切,都令这世上绝大部分女孩子羡慕不已。

无论是她天生的美貌还是她那满箱满柜的衣服鞋帽,一盒一盒的珠宝首饰,别人省吃俭用节衣缩食才能买一只YSL的口红,她却因为喜欢随手就收集了一百多支,甚至是她身边那些短暂停留的美貌小鲜肉们,都让人望之生津。

安公举日常并不是个很爱炫的人,因为她的素颜已经够美,化妆与否纯粹就是看心情,至于陪剪廷奕参加联欢晚会这种事,简直可以列为她生命中之——头等重大要事。

如果不是剪廷奕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一定会为了那一支舞定制专属的舞裙。

安雨濛多爱费雯丽啊,她曾想过,有一天,她要身穿一条白色的复古蓬蓬裙和心爱的男生跳一曲华尔兹,可能是在某个舞会上,可能是在她的婚礼上,那是她一直都憧憬着的一件事。

因为时间太紧了,安雨濛只能在她万千衣裙中选择了一条有长裙摆的白色礼服裙。

那本是一条V领的礼服裙,穿来跳舞也是很恰当的选择,但这是第一次和剪廷奕一起公开露脸的场合,若不能给剪廷奕留下足以印刻一生的印象,她也就不是安雨濛了。

安雨濛将裙子送去找裁缝改了一改,于是,她的整个背部也就全都露了出来。

为了让裙子的肩带不往两边滑落,裁缝专门在肩颈处为她增加了一条连接线,线上缀满了珍珠。

这条裙子既然是用来跳舞的,当然是怎么样华丽就怎么做了,于是裁缝又用黄豆大小的圆粒紫珍珠串成了一条线,在线的末端坠了一颗珍贵的水滴形状的大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