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馨二话没说,拿起笔刷刷刷,签下君雅彤的大名。她感念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还存有一丝仁慈,肯放过她!虽然也不知是哪一天,但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看着君雅彤的大名,她又有些感概。那个所谓的妹妹,她那么凄惨地以死相逼,逼她嫁给这个男人,她明明知道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禽兽不如,可是她还是要逼她嫁!逼迫着妈妈一起逼她!

她就是要她痛,痛彻心扉!痛入骨髓!

她是嫁了,哈!怎知这禽兽还有点人性,那么她只有让君雅彤失望了!

冷冷睨着女人苍白而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签下一笔一划,司空烈有些讶异。

事情出乎意料,他满以为这个女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也不会同意签离婚协议书。

毕竟要进入他司空家的门,那是比登天还难。

想当初这个女人是怎样低三下四,狐媚地陪他喝酒,又是怎样不知廉耻地给他下了药,假装撞上他的人,继而上了他的床。

直至今天成了豪门的少奶奶!

一双阴鸷的利眼,只看到女人的手颤了一下,继而没有看到女人半丝的犹豫与挣扎,眼角反倒闪着一丝晶亮的欣慰。

司空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太能演!

司空家旗下文娱艺人万千,独独没有谁能有如此演技。

因为女人的反应不在司空烈的掌控之内,这是史无前例的,司空烈有些挫败,拉过女人签好的纸张,铁青着脸转身。

临出门,他又有些不甘心,对着女人恶劣地低啸:“我有洁癖,不准碰我的床!”

说罢寒风一般掠了出去。

嘭--

门板剧烈震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君雨馨哑然,不准碰他的床?碰他大爷的床她还怕脏了自己的手!

手里死死捏着男人仍过来的金卡,她觉得那卡仿佛千斤巨石,压在她的心口,她窒息得快不能呼吸。

至此,君雨馨谨记自己签署的条约,每天早上一定在7点以后起床,等她下楼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一干佣人,早不见了司空烈的踪影。

傍晚七点司空烈下班回来,她从来没待在屋子里,都是坐在前花园里的秋千架上,晃荡着。

秋千架边的院墙上,很难得地居然有爬山虎,这就是君雨馨喜欢坐在这里发呆打发时间的原因。

每当她看见爬山虎的藤蔓爬上墙顶一根,她都格外地欣慰,想象着爬山虎在顶峰看到的外面新奇的世界。

而司空烈也如愿地没在他要求的那个时间点,不,应该说是他在家的每一个时间,他都没有和那个可恶的女人撞上。

只是每天他下班回来,都不自觉地扭头,便能瞥见秋千架上的一抹白影。

虽然距离有些远,他看不清女人的表情,但是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就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