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成驴肝肺!都给我拿走!”不知什么时候张婶竟站在门外。

张婶一吼,两个小丫头被她威严的声音吓得一颤,赶紧退出了门外。

那种气势,哪里是个管家?她就是这里的主母!

如果她能预料到,后来的某天,她会使劲儿扇自己的嘴巴子,她此刻一定不那么放肆!

君雨馨冷笑,真是狗仗人势!

她抓了自己的小包,匆匆往楼下走。

张婶一路下楼,离君雨馨一小段距离,一路小声骂咧,故意让君雨馨听见。

“我们少爷就是一时心软,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那尾巴翘得,真像个少奶奶!我们少爷,多得是女人喜欢,哼!”

君雨馨无所谓地嗤笑,拉开了铁门。

“喂!站住!”铁门的响声惊醒了张婶,她脸色一变,惊慌地喊着,一路跑着追了上来,挡在君雨馨的前面。

呼哧呼哧……

张婶喘着粗气,可怜她老骨头一把,这个害人精,差点又害她受牵连。

“少……奶奶,少爷吩咐,从今天起……你不能离开家里半步,免得出去丢了司空家的脸。”

哈!君雨馨像看怪物,秀气的眉拧了起来,又要将她关起来?休想!

继续拉门,张婶抓住了她的手。

“放开!”君雨馨冷喝。声音里带着命令,眼里染上了寒意。

张婶心里一紧,这女人这气势,还真有,有点唬人!

不过,她怕谁?少爷肯定是给她撑腰的。

“你回去!”张婶掩饰住自己内心的震动,表面镇定严厉,见君雨馨要剥她的手,想来她这把老骨头也斗不过她,朝着屋里喊,“阿梅,小琴,快来拉住少奶奶!”

君雨馨哪里肯给她机会搬救兵,用力三两下剥开她的手,甩门而去。

“少奶奶,少奶奶……”张婶追出去,只看见的士扬起的尾气。

“少奶奶呢?”两个丫头这才喘着气赶到。

“死丫头!少奶奶跑了,你们就等着少爷回来拔了你们的皮!”

张婶恼怒地进屋子,可吓坏了两个小丫头,眼泪汪汪地对望。冤哪,明明放走少奶奶的是她自己。

可是,她们人微言轻,这家里从来都只有张婶说话的份,她的严苛正是主子们所喜欢。

换句话说,张婶是司空家的红人,她说你对了,你就对了,她说你错了,你铁定是错了!

进了屋子,张婶赶紧给司空烈拨了私人电话。

把君雨馨的言行举止,绘声绘色地给主子描述了一遍,当然,把君雨馨离家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又是晚上9点,君雨馨照旧来到‘蓝月’上班。

让她觉得羞耻的是,她的嘴角上的伤口不小,抹上唇膏也不能掩饰。今天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对她行注目礼。

蓝月这里,因菊美珠一向大方,不与人结仇怨,因此一直太平。

可是毕竟还是酒吧,难免龙蛇混杂。

她有些担心,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特意拿了张丝巾遮住。

然而,今天注定就是不平静的一天。

习惯了钢琴师冷漠不可亲近的宾客,一直以来都是欣赏她静静的高雅美。对她今天的举动倒没有多大的意见。

反而,今天她这粉蓝色丝巾一罩,别说,还真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儿,既神秘,更显尊贵优雅,让人忍不住想摘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容。

客人们一边玩乐,一边饶有兴趣地欣赏钢琴师的今天别样的美,沉浸在她弹奏的动人乐章里。

晚上十点半,蓝月来了些一群陌生男人,手臂上绣着唬人的纹身,凶神恶煞,不是流氓就是地头的混混,绝非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