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馨裹了被子,塞住耳朵也无法隔绝踹门声,她才不会傻得出去被这男人撕了!

司空家的佣人,包括张婶,从来也没见少爷发这么大的火儿,胆战心惊地各人找地儿躲了。

心里埋怨,这少奶奶什么都不是,惹少爷发火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自从这女人来了,这个宅子里总是充满火气儿,连大声喘口气儿也不敢。

司空烈连拍带踹,惊天动地的声音,没有换来女人一丁点儿响动,仿佛,里面根本就没人。

突地,司空烈意识到,他这是又被女人牵制了情绪了?!

这个意识让他愤怒了!

他是司空烈!分分钟都能让整个黎阳的人生不如死!怎能如此幼稚冲动地失控,让人看了笑话?

要整死一个女人还不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倏地转身,男人阴沉了一张脸,走进书房,一双深邃的眼眸泛着野兽的冷芒。

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佣人们奇怪得紧,伸出脖子想看个究竟,张婶在身后吼:“作死?还不赶紧干活?”

母老虎也是很可怕滴,尤其是更年期的母老虎!佣人们哪敢有二话,转身,各自忙开了。

君雨馨也很讶异男人的放弃,不过难得耳根清净,瘪瘪嘴,她睡了过去。

自从那一天后,司空家突然沉寂了,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而寒冷,司空烈没有再找君雨馨追究李娅泼他饮料的事,他如往常般朝七晚七上下班,而君雨馨也继续自己的钢琴家教工作。

‘蓝月酒吧’还没有恢复营业,君雨馨每天下午六点不到就回家了。她和司空烈两个人,似乎又恢复到最初的状态,两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没有任何交集。

这天下午,君雨馨在陆先生家教他女儿陆爱婷弹钢琴,陆爱婷突然发起了高烧。

她从来没见过陆爱婷的妈妈,也不知陆先生是干什么的,她甚至不知道陆先生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工作相当忙,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助理打点。

陆家平时就只有佣人和陆爱婷在家。当然,这些属于别人的家庭*,她不会去探究。

倒是这陆爱婷个性有点倔,无论怎样哄就是不肯上医院,其他佣人近不得她的身边,她就是黏着君雨馨,拉着她的手不让走。

李娅一早就打电话约了君雨馨今晚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君雨馨有些着急。

给陆先生打了电话,助理接了电话,陆先生在开会,走不开,她只得留下照顾陆爱婷。

七点多了,陆先生才回家来,身后紧跟着他的助理。

在陆家当家教3年了,君雨馨还是第一次近距离与陆先生碰面,之前,有几次也只是远远地看见陆先生在车里。

陆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成熟内敛,剑眉英挺,一双狭长的眸子染了些疲惫,不过不失成功男人的气度。

他头发一律往后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着黑色西服,英气勃发,更显王者风范。

--这又是一个令女人侧目的男人!

君雨馨在打量陆鸣毅的同时,陆鸣毅也在打量她。

阅人无数的男人,那眸子是何等犀利!

只远远见过几次这个钢琴老师,她身上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清秀高雅,娴静,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还是让他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