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天陆鸣毅和君雨馨离开帝宫,金伟宸也紧跟着便离开了帝宫。回去的路上他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阴鸷的眼眸眨动间,一个意识清晰地浮上脑际:他这是中了媚药了!

不!不只是他中媚药了,是他们三个都中媚药了!那红酒全是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

他心爱的女人是和中了药的陆鸣毅一起走的!他心里大惊。

心急火燎地他吩咐司机去追陆鸣毅,他喝的酒量太多,药力发作的又快又猛。瞬间仿佛整个身体就要爆炸,身上汗如雨下,如果不赶紧找个女人,他非死不可!

正好君雅彤的电话打了过来。

“伟宸哥,可和你心爱的宝贝谈完了呀?人家还在等着你呢!”此刻听到君雅彤娇滴滴的声音,金伟宸恨不得从电话里伸出手去掐死这个女人。

那媚药定然是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干的!

金伟宸掐着电话,从齿缝间迸出几个字:“你在哪里?”他现在非得要去杀了这个女人。

想到他心爱的女人即将沦为另一个男人泄火的工具,他就恨不得将君雅彤千刀万剐!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动到他的头上,真的想死的忙了!

大手死死地掐着电话,仿佛那手上掐着的是君雅彤一般,只要再稍微用一点点力气,电话定然被他掐得粉碎

“伟宸哥,人家在帝宫老地方等你呢,你去了哪里?人家都没看见呢!”君雅彤恶心的话再一次传了过来,金伟宸极力忍耐,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等着!”两个字仿佛冰刀一般,瞬间能刺进人的心窝,让人彻底从心眼里寒进骨髓。

掐断电话,金伟宸吩咐司机掉头回帝宫。

十分钟以后,金伟宸踹开了经常和君雅彤苟合的房间的门。

看见金伟宸气势汹汹,带着杀人的狂怒冲进来,君雅彤脸上一怔,瞬间漾了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伟宸哥,你来了……啊,伟宸哥,你这是怎么了?瞧你这身汗出的。”随手拿了毛巾佯装心疼地为金伟宸擦汗,“难道,你没有和心爱的女人,我亲爱的姐姐……”

不等君雅彤把话说完,金伟宸一把便卡住了君雅彤的脖子:

“你这个心比蛇蝎还狠毒的女人,你竟然给我们下药?我今天掐死你!”手下用力,眼睛爆红突出,这架势是非把这个女人杀死不可。

他心爱的女人呵!想到此刻,也许他心爱的女人可能已经和那个男人纠缠得不可开交的画面,金伟宸心底深处抽痛了,把所有的恨全转到卡着君雅彤的大手上。

“咳咳咳……”君雅彤呛咳得泪了,一张调色盘似的脸庞,早变成了猪肝色。她拼命剥着金伟宸的手,梗着脖子辩解,“伟宸……哥,你误会……我……我只是好心……想帮你得到你心爱的……女人……而已……咳咳……”

而事实上,君雅彤肯定没有那样的好心。

她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想着给这两个人下了药,等他们情难自禁,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她用早已经安装好的针孔摄像机偷偷拍下他们交合的画面,这样以来,她不但掐住了君雨馨的死穴,同时也狠狠卡住了金伟宸的脖子。

随时想要看她姐抓狂扭曲的脸,她就会拿出来去找她亲爱的姐姐逗弄一番,而金伟宸这边嘛,自然为了保护君雨馨,也为了他欧氏总经理的面子和地位,还不得全都听她的?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她就抓牢了!

没想到的是,等她估计两人差不多难分难舍的时候,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屋里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她气得抓狂了,这才赶紧给金伟宸播了一个电话。

金伟宸卡着君雅彤的脖子,根本不想听她的狡辩,他深知,这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好心。

“甭想蒙我了,死女人,我今天就掐死你!你知道吗,因为你下药,我心爱的女人此刻已经成了另一个男人发泄的工具!”

想到自己那姣好的女人,被一个司空烈毁了,还要被另一个男人糟蹋,他的心尖尖便破了一个洞。

君雅彤倒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个男人也吃药了!已经快被掐死的她,还在心底偷笑着,君雨馨,你注定了被一个男人玩不够,还得被另一个男人玩,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玩。

看着眼前誓要杀了她的男人,他似乎不是玩假的,于是,她转动着狐狸眼睛,使劲掰着金伟宸的手哭喊:“伟宸……哥……我是真想……帮你啊……我哪里……知道会有……另一个男人……进去……你不能……这样对我。咳咳……”

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眼见金伟宸的药性已经发作到不能自控了,君雅彤故意靠得他更近,身体蹭着他,抬起腿,若有似无地触碰男人的敏感处。

“嗷……”金伟宸低吼了一声,卡住女人的大手一下子松了。

“伟宸哥……咳咳……你差点掐死我了……”君雅彤眼里转动着泪花,别提有多可怜,死死抱住了金伟宸,娇软的身体紧贴着男人。

金伟宸现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此刻哪里还有心思杀了这个女人?

直接粗鲁地把女人扑在地上,君雅彤的脑袋‘嘭’地撞在了地上,虽然铺了地毯,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撞得她眼冒金星,来不及顾念脑袋痛,狂性大发的男人,这才真正让她体会到什么是五马分尸的痛。

自作孽不可活!

君雅彤也算是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往后的几天里,她一步也下不来床,如同当初被三个大汉轮了一般,或者更甚。

金伟宸离开的时候,甩了一张卡在君雅彤的脸上:“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别让我再见到你!如果你还敢去招惹我的雨馨,我一定会杀了你!”

终究,刚刚入主豪门的金伟宸,还是不够狠毒。

果真他下手杀了君雅彤,那么,这个妖精便不会再兴风作浪。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或许,君雅彤今天不死,那是她还不够恶贯满盈!

人在做,天在看!

终有一天,这个女人如果继续玩火,定然会把自己埋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

话说君雨馨一路冲出了司空家别墅,往陆家的方向而去。刚走到陆家门口,便见陆家门口站着几个佣人,陆爱婷被一个佣人牵着正在哭泣,其他佣人也忍不住用衣袖拭泪。

看见君雨馨来了,陆爱婷直接便扑进了君雨馨的怀里哇哇大哭。

“君老师……呜呜……我爸爸,被带走了……君老师……我要爸爸……你带我去看我爸爸好不好……”

陆爱婷小朋友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一片,白嫩嫩的脸庞上,全是泪痕。

君雨馨搂住陆爱婷,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柔声哄着:“爱婷乖,别哭了,爸爸一定会没事,爸爸很快就回来了。”

哄是这么哄着,可是君雨馨也知道官场的事情那么复杂,谁能说得清楚?在陆家当家教三年,陆家一直都平平安安,虽然她没怎么和陆事长接触,可还是知道陆事长并不是一个贪官。

曾经,她就碰见过,有人要说陆事长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只是送来一件水果表示谢意,那水果也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当场就让陆家的佣人给拒绝了。

陆家教出来的佣人尚能如此廉洁不贪小便宜,何况是陆鸣毅本人。

陆爱婷小朋友一听说爸爸很快就回来了,立即破涕为笑:“君老师,你是说真的,你不会骗我?”

小孩子真的太天真!

君雨馨苦笑了下,接着撒第二个慌:“真的,小婷婷乖乖去上学,等你回来了呢,爸爸就回来了!”

给佣人递了个眼神,让她把小婷婷带进去,随后,君雨馨便向陆家管家了解情况。

管家说:“我们先生真的是个大好人,可是,这次也不知怎么会这样。”说着话,管家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君雨馨本来就是心软的人,看人家一个个红了眼睛,她也忍不住鼻子里涩涩的。

“管家,之前陆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们先生那位置,说完全没有得罪人,也是不可能,可是先生走时说了,这两天他似乎得罪了个大人物,给他下套了,他说他会想办法的,让我们好好在家呆着,带好婷婷。”

得罪了大人物?比事长还大吗?这两天!心里思忖着,君雨馨眉头纠结成一团。什么样的大人物连事长的面子也不给?还就是这两天的事!

对了!

君雨馨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给管家告别便走出了陆家。

摸出电话,手指微顿,她拨打出了一串记忆中早就忘记的数字。她以为自己忘记了,而实际上,她竟然顺利的拨通了。

听着电话的接通状态,君雨馨不禁嗤笑,一向对数字不敏感的她,没想到,居然将那个刻意要忘掉的号码记住了。

“喂……”金伟宸的声音传过来,君雨馨立即对着电话低吼。

“金伟宸,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在哪里?”

听出是君雨馨的声音,金伟宸一阵惊喜,跟着从座椅里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接电话。

他真没有想到,他的馨居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一回忆起前几天君雅彤给她下的那个药,他便心痛得如同万蚁蚀心。

“我,我在欧氏办公楼啊?馨,你怎么……”嘟嘟……

金伟宸激动地说着话,还没有说完,君雨馨便把电话挂了。

这是这么长久以为,君雨馨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虽然没说上几个字,曾经那么矜持温柔贤淑的她,开口就给他吼一句‘王八蛋’,但是他还是开心,能听她说说话,这已经是一种奢望。

“如果一会儿有女人说找我,直接放他上来!”金伟宸重新拨打了个电话到欧氏安保处。

双手插进裤兜,透过玻璃窗望着脚下如同蝼蚁般来来往往的车辆,金伟宸第一次迷茫了。

如今,他已是站在云端的人物,金钱,名利,地位对他来说都有了。可是他的女人呢?曾经,他是想为了他的女人,他才甘愿遭受他人的白眼和唾弃,来到了这里,可是现在,他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他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

他到底爱她还是不爱?他任她的妹妹利用,给她滚床单,不止一次二次,潜意识里是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可事实上了呢?是不是一种借口?

他利用君雅彤把她骗了过来,他差点强暴了她,让她遭受了更大的屈辱!这种种,都是他爱她吗?

“经,经理……”正思忖间秘书急匆匆地来报告,声音里全是颤音,可还没来的及抖完话,君雨馨已经从外面冲了进来。

“金伟宸,你这个王八蛋!”从来没有听君雨馨口气这么粗暴失控,金伟宸惊讶地转身回眸间,便见君雨馨手里握着一个什么东西飞快地冲了过来。

哧--

他来不及躲闪,不,是他不想躲闪。

有什么东西穿进了肉里的声音,垂眸,便见一个被砸出锋利尖刺的啤酒瓶子穿透了衬衣,刺进了胸膛。

痛感袭上了他的大脑,顿时白色衬衣周围慢慢被鲜红的血迹晕染开来。

而握着瓶颈的白皙的手腕,微微颤抖着,但是却没有松开。

慢慢抬头,他看见了君雨馨眸底熊熊的恨意。

呵,这就是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她正用破酒瓶刺他;这就是曾经爱他的女人,她对他是如此心狠!

“啊,啊……经理……我马上通知警卫……”秘书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地叫着,抖抖索索地要去打电话,被金伟宸喝住了。

“出去!关上门!我自己可以处理。”金伟宸沉着脸冷喝,秘书瑟缩地看了眼他,赶紧退了出去,掩上门。

君雨馨虽然发狠地将破酒瓶刺进了金伟宸的胸膛,但是,实际上,她也吓坏了!一张脸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有了这勇气。抖索着收回手,她有些无措地双手绞在一起。

“馨……你居然对我这么狠……”金伟宸眼里闪着伤痛,盯着女人,他真的不敢相信曾经连杀鸡宰鱼都不敢的女人,居然敢捅他。

一把扯掉了胸前的破酒瓶扔进垃圾筒,伤口不是很深,但是随着扯瓶子的动作,溅出来的血还是红得吓人。他很痛,不是胸口的伤,而是心痛,那里仿佛被这破酒瓶捅出了千万道口子,血正狂飙,疼得他都快要窒息。

君雨馨收敛了自己的瑟缩,眼睛冷冷地盯着这个如今已经表面光鲜,而内里已经腐烂了的男人,没有一丝丝情意。

“金伟宸,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卑鄙!无耻!对我和陆事长下药,你不就想拿住陆事长的把柄,好让他顺利地把那个项目拿给你们欧氏?怎么,项目拿不下来,你恼羞成怒了?现在把陆事长套进去报复?我告诉你,你要怎样都冲我来,别把他人牵扯进来!”

“雨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金伟宸一脸阴霾,真不敢想象他的雨馨想象这么丰富,在她眼里,他看不到一丁点儿的信任和情意,心一路下沉,他撑着办公桌的边沿,额际冒出了些微汗珠。

“雨馨,利用君雅彤把你骗过去是我不对,但是,如果我说,下药的不是我,我也中药了,全是君雅彤干的,你信吗?”挑眉,金伟宸的嘴角漾起了一抹苦笑。

闻言,君雨馨不敢置信,不是金伟宸下药?他之前不是还差点把她强了吗,要不是陆鸣毅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如果说是君雅彤这个女人,她到相信她真的干的出来。

她亲自看着金伟宸喝的酒和她与陆事长喝的是同一个瓶子里的,这么看来,确实有点像君雅彤的手段。

而她想要下药的对象是她和金伟宸!

君雨馨不禁暗自心惊,她真不敢想象,君雅彤给她和金伟宸下药到底什么目的?

立时她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望向金伟宸,她嘴角漾起了一抹嗤笑:“难道不可能是你和君雅彤合谋的?目的不就是想得到我?”

“哈哈……”金伟宸笑了,狭长的眸底泛着阵阵痛意,“我和她合谋?我为什么要和她合谋设计害我心爱的女人!”

倏地住了笑,眸底迅速染上阴鸷的戾气。

君雨馨也跟着冷笑一声,“别,请你饶了我吧,心爱的女人?亏你说得出口!一边和一个肮脏的女人做着龌龊的交易,一边拿爱当幌子,别拿我当你下贱的借口!”

握紧了手包,死死地掐住,如今她只要听他口里说出那个‘爱’字,她便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馨,我对你的爱你可以不屑,也可以不信,之前我承认我喝了酒,有点冲动,差点冒犯了你,但是,如果我真的参与了下药,我会放你走吗?我会放任你与陆鸣毅那个混蛋一起走好让他上了我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君雨馨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是你的女人,陆事长他是好人,他没有你这么肮脏!”

倏地起身,金伟宸笑得泪了,狭长的眼角有着点点湿意,一把抬起君雨馨的下颌望进她的眸底:“我肮脏,他是好人!这么说你们真的滚过了?是他解决了你的痛苦?你也帮他解决了痛苦?一夜的*,你就爱上他了?”心里吃味,冒着酸水,金伟宸越说越离谱。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