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叽叽喳喳,把个君雨馨捧上了天。

弄得君雨馨一头雾水,搞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

这群人脑子进水了!

一个个嘴巴像涂了蜜似的,使劲给君雨馨吹捧得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瞧那一个个的眼神,根本就是阿谀奉承,活活的马屁精啊!

“两位伯母,还有众姐姐妹妹,你们有事吗?没事,我下楼了。”君雨馨可没有被她们的糖衣炮弹给攻击得头晕脑胀。她可清醒着呢!

是人是鬼,她还不清楚?

想那天为了帮司空烈的姑姑,她可是招人厌恶得紧,如果眸光可以杀人,她早就横时当场了,还能活到现在?

所以,无论这群人戴了怎样的面具,她压根儿就没有一丝好感。

“没事,没事,我们就想着侄儿媳妇一个人在家呆着怪闷的,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们就想着带你出去逛逛,活动活动,对胎儿也极有好处。”二伯母陪着笑脸给君雨馨解释,其他也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是担心把你闷坏了!陪你走走,嘿……”

瞧着一群假面孔的人,君雨馨心底就不爽,她宁肯相信天会下红雨也不会相信她们对她会有那么好心?

“不敢劳驾各位,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这个人比较懒散,也不爱出门,我哪儿也不想去,你们回去吧。”

摆摆手,君雨馨从女人堆里拨开一条路往前走。

一群女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怔愣了两秒,紧接着连跨几步,又把君雨馨包围在中间。

“侄儿媳妇,别急着走啊,既然你不爱出门,我们也不勉强你,你看你成为司空家的媳妇,我这当长辈的连个见面礼也没给你,这个金手镯权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二伯母把一个精雕细琢的金镯子塞进了君雨馨的手心。

大伯母也不甘示弱,拉了君雨馨的手把一纯金打造的金锁塞给君雨馨:“雨馨哪,这是我给咱侄孙子准备的长命金锁,你就代替我侄孙子先收着吧。”

“大伯母,二伯母,我可不能乱收你们的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

“什么乱收?该收!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见外。”大伯母当即拿出了长辈的威严。

“是啊,是啊,该收!”

“弟妹啊,这是我专门给你定制的项链……”

“嫂子,我从国外给你空运回来了一条手链,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艾玛,一时间,一个个将自己准备的东西,一股脑儿往君雨馨手里塞。害她都拿不下了,还是二伯母将她的衣服下摆掀起,给她兜住。

“各位,我真的不能……”君雨馨头大的厉害,历来她就把爱捣鼓这些玩意儿,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是一大堆废物。

更何况,收了这些人的东西哪那么简单?她心底明镜儿似的!

“不许再说拒绝的话,否则你就没把我们当家人,我们可真生气了。”二伯母也拿出了长辈的威严。

“其实,你们用不着这样,有事儿就直说吧!”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二伯母骚骚脑袋,嗫嚅着说,“景少轩出事儿后,他那个位置就空缺了,听说烈正在物色人选,所以,我想说让我们家逸儿你堂兄试试……”

“我们家铭儿最近要进一批建筑材料,因为价格的关系老谈不下来。听说,那个魏氏在那里也有股份,所以想请侄儿媳妇出门,看看能不能将价格降一点点……”

呵!

君雨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就知道,这些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平白无故拍马屁,送东西,总是有所图,果不出所料。

让她惊讶的是,这些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得紧。

上午她亲爹,亲哥刚来认亲,等她一觉醒里,所有人便知晓了!

这些人那鼻子,可比狗强多了!

“我想,你们找错人了。第一,司空集团里的事情,我从不参与,你们要找,找司空烈去。第二,我虽然是魏家的女儿,可我也刚和那边认亲,根本不熟,所以,不好意思,各位,我真的帮不了你们的忙。这些东西,你们都拿回去吧,我真的用不着。”

说着话,君雨馨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拿出来塞回众人手中。

转身大踏步向楼梯走去。

“怎么会这样?”二伯母傻眼了。这个侄儿媳妇,似乎并不像普通女人一样。

“肯定是记恨咱们最初对她太冷淡!”大伯母幽幽地说。

“……”

“咦,你是谁啊?等等,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刚刚大家的焦点都在君雨馨的身上,压根儿没看见旁边还有一个人。忽然看见金伟宸走面前走过,堂姐一把抓住了金伟宸的手。

“是啊,好面熟,你怎么会在老爷子这里。”不仅在这里,还在司空家的楼上,一般情况,外人是不会被允许上楼的。大伯母也疑惑了。

一个佣人刚好从楼上下来,听见了她们说的话,便解释到:“他是金先生,其实是烈少爷同父异母的兄弟,今天刚回司空家来。”

“哇?!”众人当即震惊了,一瞬间也黑了脸。

司空烈的亲弟?私生子!可不得了了,这个时候,他突然冒出来,指不定就是填补集团里的哪个好位置!

再有,司空桀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这么一个儿子,肯定别有用心!老爷子近段时间身体也不太好,指不定就是想等着老爷子百年之后,分得司空家一份儿家产!

天哪,眼看就那么一块饼,现在又要被人咬一口过去,痛心哪!痛心!

“你,你,趁早滚出司空家去,哪里来的野种,打哪儿来,回哪里去,我们司空家不欢迎你!”

二伯母红了眼睛,拽着金伟宸的手就要往楼下拉。

金伟宸眼角狠抽几下,一张脸瞬间黑得像锅屁股。‘野种’两个字,就像一根针,狠狠地插进他的心脏。

他冷着脸没说话,大手一抬,挣脱了自己的手,司空烈的二伯母没稳住身形,一下子坐在地上,当即就哭号起来。

“天哪,不得了了,野种敢这么嚣张,欺负司空家的人,报警!报警!让这畜生一辈子吃牢饭出不来……”

“小混蛋,她你也敢掀?也不看看她是谁!”大伯母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嘴里骂咧着,把他二伯母扶了起来。

“哎哟,哎哟,我的腰……”二伯母撑着自己的腰不断地哀嚎。

“啊,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欧氏新上任不久的总经理吗?”堂姐骚着头,终于想起面前站得何许人,一张脸讶异极了。“可是,你不是欧老头的私生子么?怎么会是我是二叔的……”

“啊……”二伯母扶着腰尖叫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小混蛋,明明是欧家老头子的孽种,欧氏倒了,你倒好,跑到我司空家来冒充司空家的种!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金伟宸那脸,何止黑了?根本就是扭曲了!

一口一个孽种,私生子,让他几乎抓狂!双手狠狠地捏拳,额际青筋突突跳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血管了。

他好想撕了这群女人的嘴巴!

从来,他都没有觉得什么东西可怕。今天,他第一次觉得,女人的嘴巴最可怕。

是,他是私生子,是孽种!可是,他有什么错?他有选择的权利吗?

父母纵然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给了自己生命的父母,他也应该感恩。

“滚!滚出司空家去,别想来分我司空家的家产!”

“看着你长得还人模狗样的,怎能腆着脸冒充别人的私生子呢?你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出去打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