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59

宫帆和井非一起出门去,宫小汪终于给了点脸色,看到要离去的父母,嘴巴瘪着要哭了,两泡眼泪马上要溃堤了。

井非有些舍不得儿子,跑过去捋了宫小汪的脑袋,宫小汪张开双手要他抱,井非第一次要离开儿子这么久,心里也是难受至极。

井非抱着宫小汪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宫小汪高兴多了,双手抱着井非的脖子,小脸蛋也粉嫩嫩的,井非喜爱不已的上去蹭了蹭,宫小汪愣了愣,傻乎乎的也去蹭井非。

然后父子再不舍,也是要分离的。井非看了看客厅,宫帆上班快要迟到了。不过他本人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抱臂倚靠在门口,淡笑着看着井非和宫小汪。

井非抱着宫小汪走到宫帆面前,宫小汪张开双臂朝宫帆讨抱抱。

宫帆没有接过手,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宫小汪,宫小汪见宫帆不抱自己,又开始叫了,看起来有些急躁,在井非的身上挣扎着。宫帆看他挣扎得离开,双手不停地推搡着井非,就接过儿子。

宫小汪到了爸爸怀里很是高兴,用小脸蛋蹭了蹭宫帆,双手还在宫帆的脸上摸来摸去,对宫帆好奇极了,宫帆嘴唇抿着宫小汪摸他嘴唇的手指。宫小汪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傻愣愣的看着宫帆,宫帆用额头挤压他的小鼻子,宫小汪开始咯咯的笑个不停。

宫母看了看时间,走过来从宫帆手里强行的抱过宫小汪。宫小汪看着宫帆眼神表情很委屈,也没哭。在看到宫帆牵着井非出门,关门,看不到爸爸的时候,宫小汪猛的大哭起来,在宫母怀里又哭又尖叫,挣扎个不停。宫母心疼极了,但是又没有办法。怪胎十月的纽带,血缘的羁绊,是谁也无法取代的,更何况宫小汪在井非养身体的时候几乎就是跟在井非身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宫小汪对宫帆的眷念比对陪他更久的宫父宫母更加深刻。也许是父子吧。

宫母满脸心疼,没了往常的端庄,用手帕擦去宫小汪脸上的串线的泪珠,“乖孙,爸爸待会就回来了……乖啊。”宫母用手臂搂着宫小汪,轻轻的抖动。

宫小汪还是看着门口不停的哭,婴儿是一种极其敏感的生物,一睁开眼睛看不到妈妈就会哭闹,虽然它根本就不知道妈妈,爸爸是什么意思。

宫小汪哭的脸蛋一片涨红,小肉手抓着宫母的衣领。宫父看得也心疼,走过来从宫母怀里抱过宫小汪。

“孙孙,不要哭了。爷爷带你去看爸爸。”宫小汪还是哭闹,宫父又抱着宫小汪往门口走去,果然宫小汪的哭声就小得多了。

宫父没有打开门,只是抱着宫小汪站在玄关处,宫小汪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眼泪,一会儿看看门,一会儿看着宫父,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宫父一直没有开门,宫小汪盯着门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宫母拿过温水过来给宫小汪润嗓子,见到宫小汪趴在宫父身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有泪水,脸上也是湿濡一片,颇为心疼,“刚刚哭的那么狠,也不知道嗓子疼不疼。”

宫父抱着孙子不撒手,左手轻轻的拍抚他的后背,宫小汪发出舒服的哼哼,在宫父身上蹭了蹭,睡得更加香甜。

“宫帆和非非以后待在家里时间不能跟前段时间相比了,把孩子多放在咱两身边,时间长了,看到他两走了也不会哭的那么伤心了。”宫父伸手探进宫小汪的衣服里,摸着他的背,没有汗湿,心里松了一口气,孙子是个双性人生的,他总是怕孙子身体不如寻常人家的孩子。

宫母听了眉毛一扬,“说的什么话!咱两带的时间长了,就不是井非生的?孩子跟母亲是分不开的。你看宫帆带孩子时间比咱两短的多了吧,孙孙看见他还不是不要咱两要他抱。”

宫母一点也不嫉妒宫帆和井非,她觉得这是好事,作为母亲,她更加清楚孩子对母亲的眷念。

宫父无话可说,可看着孙孙每天这样哭也不是个事儿。想不到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只好暂时搁置了。

将近半年。井非没有来奶茶店了,刚刚踏进飞扬奶茶店,心里是熟悉又陌生,当然还有激动。

在店里兼职的还是那个女生和男生,两个人不再像当初来店里的拘束,反而油嘴滑舌了许多,对客人的要求处理得更加圆滑,果然时间是一种极其有魅力的事情。

小彭看见井非,诧异了一下,推了推旁边给客人调制奶茶的小颜,两人看着井非,打了一声招呼。

“老板。”

“嗯。”井非看了看他两,又看了看奶茶店里的摆设,发出喟叹声。

小彭脸上带着青春独特的笑容,“老板最近还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井非朝他两笑了笑,“家里有点事。”

小彭就没问了,小颜服务完客人也凑了过来,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井非,说道,“老板气色不错。”

能不好吗?被宫母伺候着养了将近三个月了,老公顺着,婆婆侯着,公公疼着,又有一个脾气乖的可爱儿子,气色不好才怪。

“看起来没有多大变化,店里生意怎样了?”井非没向肖阳打听店里生意情况,只是让宫帆偶尔下班了过来看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他多帮衬肖阳一番。

“跟以前一样,老客户十分稳定,新客人不多不少。”

井非点点头,他也没有多大的志向,这样就好了。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没看见肖阳,井非就决定上午待在店里好了。

坐在吧台后面,井非时不时的发呆,想着宫小汪,说不出来的思念,心情也是十分的低落。小彭和小颜两人也是懂得看脸色的,没有去问为什么难过,只是专心工作。

上午将近十点半的时候,肖阳来店里了,只不过他的脸色很差,走进店里,平时不显黑眼圈,但日灯光一照,他眼底的青黑色就十分的明显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看上去不只是心情不好而已,而是一种极其的难过。

肖阳看到井非坐在吧台后面,有些惊讶,趴在吧台上面,“井盖、宫颈癌、公鸡、宫汪汪呢?”

井非初时还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后来听到宫汪汪才知道他说的是宫小汪,当即笑骂道,“滚你大爷的!”

肖阳哈哈大笑,“这不怪我。你家姓氏太逆天了。再说了,你给他取名叫宫小汪了,你们两人都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