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后的某一天,“哇——哇——”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

“这个疯丫环也真够愚蠢的!都上当了这么多次,也没有学会领悟我‘说话’的真正涵义!”钱程潇一边用眼角瞥向身边侧躺的袁瑶稚,一边在嘴里毫无内容的哇哇大叫着——这也就是钱程潇刚才所谓的“说话”。

谁让袁瑶稚以前愚笨到无法理解钱程潇真正“说话”时的具体含义呢!

不过,自从那一次成功尿在袁瑶稚身上,大仇得报之后,钱程潇就偶尔也会睁开眼睛,来欣赏欣赏自己的得意成果。

“来了,来了!”袁瑶稚爬起身,迷迷糊糊地抱起钱程潇,走向屋角的小尿盆。

“呼——真不容易啊!在我这一个月时间里丢尽所有颜面的自我牺牲式教导下,疯丫环现在终于能够勉强领悟到我‘哇哇’的具体含义了!”看到袁瑶稚的进步,钱程潇在心里感慨道。

现在,真不知道是该说袁瑶稚看着钱程潇成长和进步,还是钱程潇看着袁瑶稚成长和进步了。

哗——哗——

钱程潇在尿盆里“排水”后,正在心里欣慰着袁瑶稚终于向前迈出了关键性的一大步,就听到袁瑶稚说话而迅速再度闭上眼睛。

“长寿,叫‘母亲’。来,跟母亲学说话,喊‘母——亲——’。长寿,你怎么又闭上眼睛了?每次我一教你说‘母亲’,你就闭上眼睛睡觉。这样下去,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说话呢?”袁瑶稚不禁叹了一口气,对钱程潇的“偷奸耍滑”感到一丝无奈。

作为一名母亲,袁瑶稚可是最近每天都在幻想着能够听到钱程潇喊“母亲”呢!不过,按照钱程潇目前的态度和进度,看来袁瑶稚还要等待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行。

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一间简陋至极的草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哇——”的婴儿啼哭声。

不久,“哇——哇——哇——”,同一间草房内又响起了三声婴儿的啼哭声。

其实,钱程潇本来想喊的是“饿”,但无奈现在就算喊出来,袁瑶稚也听不懂不是?所以,钱程潇明智地放弃了对袁瑶稚听力的训练,直接全部以“哇”声来代替听力训练了。

正在洗菜的袁瑶稚听到声音后匆匆赶到钱程潇的身边,努力竖起耳朵仔细辨认钱程潇刚才的喊叫规律。

“反应真是有够迟钝的!你不会边跑边想啊?非要站到我身边来了,再回想刚才我都喊什么了?到时候不就早忘光了吗?你以为你记忆力有我这么好?我都极尽耐心地教导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进步也没有?”钱程潇对袁瑶稚现在仍然无法完全掌握她“话语”的真正涵义,而极度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