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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就住在老附近的厢房里,老自然也听到消息了,赶紧就过了来。

“快去给她瞧瞧。”老一到就吩咐稳婆。

唐枚惊慌的坐在那里,只觉腹部一阵阵疼痛,好似浪潮一般的涌来。她虽然两世为人,可从未生过孩子,在这样落后的医疗情况下,更是有种难以排解的恐惧,生怕中途会发生意外。

稳婆上来问她感觉,听了忙道,“哎哟,这是要挂喜了啊,快去准备热水,垫子,交脐,净桶……”

挂喜是稳婆的行话,也就是即将分娩的意思。

看来真的是马上就要生了,唐枚脸色一下子煞白,紧紧握住了冯氏的手。

老看她害怕,上来安慰道,“我跟你母亲都是人,不要怕,你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肯定能顺顺利利。”

冯氏也柔声道,“别太紧张,放松些好,一会儿稳婆也得叫你放松些,这样有利于生孩子。”

唐枚便忙深呼吸了几口气。

老又问江妈妈,“可叫人去通知豫儿了?”

“去了,侯爷一会儿准得。”

江妈妈是专门对着她说的,老确认这件事也是叫唐枚放宽心,有在外头陪伴,总是心里有个支柱。

很快就准备好了,稳婆让一干人等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两个有经验的婆子,连丫环也叫着走了。

这生产的过程,没有生过孩子的人还是不适宜在旁看到的。

众人都移到旁边的厢房等候。

老坐不住,时不时的站起来。

唐枚虽然不知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可老是的,只她一直装作不而已。

这可是她头一个重孙子啊,也是武阳侯府未来的希望,他的出生,就像是春天里茁壮生长的树苗,能带给人无限的期许。

如今这重孙就要生下来了,她岂能不激动!

“侯爷正好不在衙门!”江妈妈听了来人通报之后,进来同老说,“已经叫着去找了。”

老皱了皱眉,正好就不在,“是去哪儿了?”

“城里出了点事……”江妈妈压低声音道,“一大群灾民去哄抢那些点心铺子,饭馆儿,兵马司的人去阻止,就打起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老到底是从宫里出来的,本能的就很关心,“弄出人命了没有,那些灾民又是打哪里来的?可重新派人去管束了?”

“这些老奴不知。”江妈妈摇头。

老叹一声,“每年总有一些地方闹灾,这些人也是可怜,想来是饿晕了罢!今儿咱们府大喜,你一会儿同徐总管说一声,过几日搭两个棚子,让那些人吃点饱饭,又要天冷了,咱们府不要的衣物也捐出去。”

江妈妈道,“老真是心好,老奴记下了,等会儿就去找徐总管。”

屋里这时已经隐隐传来来唐枚的呼痛声。

苏若琳焦急的走来走去,看到冯氏,就问,“哥哥还不呢?孩子就要生下来了啊!”

没有苏豫陪在外面,她是在替唐枚觉得着急。

“不要急,没听江妈妈说呢,已经叫人去找了,肯定来得及的。”冯氏笑道,“你又不是不你哥哥疼你嫂子。”

苏若琳就吁出一口气,“我是怕大嫂看到哥哥不在,一会儿失望呢。”

“真是傻孩子,你大嫂又不是不明事理的,再说,就是豫儿赶不回,他也是为公事,又不是不想。你放心好了,你大嫂不会不高兴的。”

结果,苏豫还真回的晚了。

等到他心急火燎的奔进房里,那稳婆都已经送走了。

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此刻正在唐枚身边安稳的睡着,旁边围了好几个人,都低声笑着指指点点。

有说像苏豫的,有说像唐枚的。

说远一些的,都在讨论这孩子将来到底是念书还是会走苏豫的老路。

“你才!”老看到他,不由责备两句,随即就又笑道,“快来看看你的,八斤六两重呢!”

苏豫便低头仔细看去。

那一眼,仿似有从心里冲了出来,温温的,像永不停止的河流,侵袭他身上每一个地方。

他俯身抱起孩子,目光看向了唐枚。

面对那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都说不出来。

终于,他狭长的眼眸一垂,坐于她身边,低声道,“长得像你。”

屋里的人一下子笑了出来。

老摇头道,“这木讷小子,只会说这些了!”

冯氏笑道,“是高兴得不说好了。”

唐枚并不怪他没有及时赶,只笑着问,“孩子的名字还没有取呢,刚才祖母才问起来。”

她声音低柔,充满了喜悦,苏豫把孩子往她那里靠了靠,“就叫以文罢。”他说完又看向老。

苏以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