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孩子了,还玩这些小心思。”斜睨了弘昼一眼,弘历摇头笑道:“你怎么搞的跟女人一样。”

“看样子你心情是真的好了许多。”弘昼挑了挑眉,说道:“这半个月来,你脸色难看的像玄坛大帝,终日不苟言笑,前两天你的嫡福晋都跑去我府里打听了,问是不是元宵夜出了什么事。”

那夜弘历被涴秀拖走,回来后就一直满怀心事,还有他肩上的那个牙印,让甯馨百思不得其解,可她和涴秀的关系不好,所以只有去弘昼府中打探口风。

“哦。”弘历一愣,问道:“那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又不在府中能说什么。”弘昼露出一个很不满意的眼神,他什么时候做过出卖兄弟的事情,就是两个人闯祸都是他一个担着受罚,成全弘历的好名声。

“我不是那意思。”弘历即刻回以歉意的一笑,又解释道:“我是怕你对府中的两位夫人漏了口风,甯馨很聪明,有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能推断出结果。”

“我第二天回去,只说是在宫里和你喝酒。”弘昼府中的两个只是名面上的摆设,用来为皇家传宗接代,不适合讲真心话。“四嫂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何况我那两个女人说话,天一句、地一句,最厉害的就是胡乱臆测,四嫂会信吗?”

“那就好,玹玗的事情暂时不能让甯馨知道。”弘历对这个妻子可算是从不隐瞒,早时他也想过让她把玹玗讨到重华宫去,可甯馨太会为他打算,任何威胁都会不计后果的帮他除掉,玹玗的身份实在特殊,难保甯馨不会视其为威胁。

“你那位嫡福晋何止聪明啊。”弘昼撇了撇嘴,深深叹道:“她一句话里面能藏着三个意思,稍有不慎就能被她带到沟里。”

“甯馨知书达理,温柔婉约,是朵难得的解语花。”弘历蹙起眉心,别有深意地说道:“佩兰已经很聪明了,如果甯馨不能做到洞若观火,我的麻烦就会更多。”

“也对,这次不封侧福晋是熹妃娘娘从中作梗吧。”弘昼赞同的点了点头,有不解地问道:“她对你的控制是越收越紧了,可兰嫂子不是她的人吗?”

“她也是身不由己,毕竟以前是额娘身边的使女。”弘历对佩兰的情意初时非常真切,可在他娶了甯馨之后才发现,佩兰实际上是毓媞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只是佩兰并非事事遵从毓媞吩咐,对他倒也没多大危害。

见气氛变得沉闷,弘昼一改话题说道:“宫里的女人就涴秀和玹玗小丫头有趣,一个外刚内柔,一个外柔内刚,不知以后哪个有造化的能得了去。”

弘历冷峻的脸上浮出了一抹笑意,用优闲的语气警告道:“那两个丫头都没你的份。”

“这可不一定哦。”弘昼嘻皮笑脸地说道:“今年熹妃娘娘就该张罗着帮涴秀寻婆家了,如果没人敢要她,我倒是不介意收下。”

“你不会真对涴秀有意思吧?”弘历眼眸一亮,瞬间没了皇子该有的仪态,撞了撞弘昼的肩膀。“如果涴秀也对你有意思,你又能收收荒唐的性子,四哥倒是可以帮你保这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