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环顾四周,这房自是新收拾出来的,房内除了靠里间一张八角吊碧纱床幔的檀木床就是外间摆着的桌椅板凳,另外就是的一个卧榻,以供陪侍的人晚间使用。

惜恩重新睡会床上,用手指了指床下,意思再明确不过。

李墨林却望着床榻发呆,嘴角一丝偷笑,一个鹞子翻身跳进了床内侧,顺势倒下,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个严实。

惜恩屏息凝气,恨不得一脚将身边的人踢飞了。无奈却只能由着他斜着眼睛偷看自己。

青莺呆了一刻,来不及多想,横竖此时不露馅便好。定了定心,这才上前将门打开,“多早晚的了,还这样折腾,我家姐怎经得住。”

“起开!”进来的人一掌将青莺推开,“这是柳爷特意吩咐了的事情,白家的千金,若是中毒死在这里,大家谁都没个好。“着一眼扫见青莺生的粉面桃腮,嘴巴翘着一副俏皮的可爱模样,不由得生了色心,”你这个丫头片子倒是个衷心为主的奴才,好生待着,爷在柳爷面前给你求个情。”

青莺厌恶的躲过那双火辣的**目光,伸手在后面使劲的将门狠命带上,“好生的办你的差,我家姐没那么短命。”

“人多嘈杂,对老夫把脉多有影响,麻烦各位大爷先回避一刻。待我诊断出结果来,爷台门也好早些回去禀报柳爷。”那来的郎中放下随身携带的医箱,正了正腰板。弹了下麻灰色竹布长衫上的灰尘,捋着下巴上一绺山羊胡子不慌不忙道。

“这个......。”几个人面面相觑,那个带头的先就不悦道,“不是我们几个拿大,是柳爷吩咐了的,谁也不敢疏忽,干咱这一行的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您老多担待着些。”一边着就往床边凑,“这房里好大的味儿。”

“久病的人,自然如此!”青莺硬着头皮拦住那人。那人猥亵的挨着青莺站了一刻。终于退到了一边。

他的合情合理。但是这郎中却丝毫不领情的岿然不动,一副不为所动的神色。@@@@,div style="margin:p 0 p 0"

青莺一旁仔细打量几人,不知为何,越看这郎中越是觉得哪里见过的。眼熟的很。正自踌躇着。觉得手中拉着的姐微微动了一下。惜恩默默的拉了一下青莺的手。主仆何等默契,青莺即刻站起身来,对着几个柳家的仆从躬身福道。“各位爷就行个方便,横竖你们在外面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情,虽是进来便是,这样防贼般的让郎中先生怎尽心给姐医治呢。”她一边,一边对着刚才起了色心的男子笑意吟吟的撇了撇嘴,甩了手帕转过身去。

“娘子还不好意起来,合爷的胃口。”领头的那位吆喝道,“兄弟几个外面门房里面歇着,我让老丁头去打五斤烧刀子,再将尚好的酱牛肉端些,咱几个今晚也开个荤。”

听有酒有肉,几个仆从都乐呵起来,拉扯着就要出去。

“不好吧,柳爷吩咐了的。”

“嗐,王二别一根筋,柳爷今夜陪秦大人高乐去了,再若是真的影响到郎中诊治,咱也担着责任不是。”一行劝,相互拉扯着几个人陆续出了屋子。

“大姐,我是徐驼子啊,您这是怎么了?”徐驼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床前,涕泪四下,边哭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