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听那女子说的阴险到十分,暗道,“好个心肠歹毒之人,你害我在先,我不过小施以惩,你却能这等毒咒我,若是留下你,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只见其面上笑容一点点消失,冷静的如局外人。

只这一瞬间的变化已是让那女子立刻闭了嘴,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可不就是如此这般模样。

“你,你,你敢胡来!”

她话音刚落,只见白蘅伸手塞进其口中一物,拍手笑道,“你话太多,心肠太黑,希望从此可以消停点。”

几个宫人只管来待人,至于白蘅做了些什么,他们却只做不见。此番前去尚不知是个什么结果,若是得宠,自己巴结还来不及,谁还无事生非呢。

王后正微闭着双目养神,哈鲁拉王子侍立在一旁,见得白蘅进来,欢喜的无可无不可的,只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若非母后就在身旁,早到了跟前嘘寒问暖。

“民女白蘅见过王后娘娘。”

王后只做假寐,良久方才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亮,直过了好一刻才回过神来,“难怪王子殿下对你念念不忘,竟是如此这般的绝世人物,连我这个母后也要艳羡你三分呢。”

白蘅原以为王后必然是个严肃古板之人,未曾想到言谈举止温婉和顺,既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承蒙王后娘娘谬赞,蘅儿美貌不及娘娘十万分之一,怎敢相提并论。”

哈鲁拉却忍不住道,“母后与蘅儿何必相互赞美,让我说,二位都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只是一个让父王慧眼识珠,另一个碰巧被孩儿遇见罢了。”那面上的喜色,竟是比前几日举国为其贺寿还要高兴一百分。

“王子先行下去,据说你父王在与各大臣商议作战事宜,你身为王子自当前去倾听。我与蘅儿叙叙家常,午膳时分宣你过来一同陪着用膳,你看可好?”

哈鲁拉见母后既然留下了白蘅,且无丝毫危难的样子,不觉心中十分的满意。忙道,“母后说的正是,我先行过去,待得午膳再过来。”说着一行向白蘅使眼色,一行退了下去,只留白蘅在王后殿中。

“你是大泽朝女子,出身皇商世家,可谓是豪富人家的女儿,怎会在此兵荒马乱年代私自流落在外?”待得王子出了殿门,立刻露出了本来面目,连那双凤眼的眼角也翘的越发高耸,显得整个人凶巴巴像个巫婆,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婉模样。

白蘅自幼生活在大家族里,对于这样的场景也是见怪不怪,突见王后眨眼间变来变去的样子倒还算淡定。挪了挪跪疼的双腿道,“回王后娘娘,白蘅自来是个贪玩任性的,虽家中祖母与爹娘十分不愿,无奈我野性惯了的人怎能关的住。趁着他们管教不严,偷偷的就出来游山玩水,刚好半路遇见哈鲁拉王子,听王子叙说西域境内如何景色如画这才起了好奇心。”撒谎不用打草稿,每逢大事便尤其的冷静,这是白蘅最大的有点。一番话说完,既然合情合理,听的西域王后连连点头,半点毛病挑不出来。

“怪道孩儿会喜欢上你,他与你一样,也是个爱玩爱闹的,你们若是真能在一起倒是不错。”王后脸上的严肃神色少敛,又露出了些慈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