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意味深长的看向太子,不见一丝一毫情意,有的只是冷漠,透骨的冷漠。

人都说女人对事情的直觉是最准的,可是陈湘湘却为何没有半分感觉。看来即便是自己不促成此事,只怕真如李墨林所说,其仍会沉浸于对太子的思念与无尽的回忆中。人,有时就是活在自己的想象中,而不是活在现实的生活里。

“如你所愿,陈湘湘成了我的未婚妻,待选定日子她便会入主太子宫,从此穿梭于贤妃宫中与我这里。”完成任务般的轻松,泽文太子喝完温热的****,又开始吃点心。

白蘅绕开这个话题,将来时看到的事情回禀道,“下月中秋佳节,皇上赢取明兰王后,想必刘兆骏已经布置妥当只等那日的到来了。”

“哼,我这个父皇如今可谓是色胆包天了,竟然将仇家的女子放在自己的床上。呵呵,听说西域女子彪悍,若是那明兰王后一时野性大发给了......,我岂不是省事了?”泽文太子有些怨怼的阴毒道。

李墨林陡然睁大眼睛,脚步轻轻迈开,随即又放回原处,继续做他的白日梦。

白蘅却不无嘲笑道,“太子想的好简单,若是明兰王后真的得手,不知届时大泽朝的江山会不会改名易姓。难道那刘兆骏的势力真的就弱于你,而你不怕明兰王后背后有人,到时两下里携手一并作乱,谁人可挡?”

泽文太子没料到白蘅考虑的如此周到,自己****忧国忧民倒是没考虑到这茬。经此般点拨,顿时醒了大半,惊恐道,“若是如郡主这样说,我与父王岂不是坐以待毙。纵使倾太子宫中之力,恐也不及刘兆骏三分之一,况父皇又将京城之中军权大半分配下去。”太子越说越激动,在殿中来回踱步,搓手道,“完了,完了,这一时半会的喔到哪里找人庇护。外围调遣没有一月是进不了京的,而消息能不能送出去还不好说。”

“所以我们要聚集兵力以备后用,我今儿个来向你推举两人,太子殿下也是见过的。就是马骏与汪伯贤二人,他们虽不是什么手握重权的大臣,但是胜在忠心不二。太子可将宫中的兵力分一些出去由他们统领,一来避人耳目,他们并非京官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可以做好后援。”白蘅早细查过刘兆骏手中的势力,若是突然起反只怕宫里那几个护卫是挡不了事的。

“承蒙郡主苦心思虑周到,我这就接见马汪两位臣子。”泽文太子迫不及待,即刻差人前去请人入宫。

出了宫门,钱多的马车又不见了。

白蘅寻了一圈无果,无奈道,“又要走回去啊,你一身的好功夫,走路自然跟吹棉花似的轻松。但是我弱小女子一枚,走一遭腿脚能疼上三日,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李墨林退后两步与白蘅保持距离,陪笑道,“我刚才在宫中睡的有点多,这会子还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想让蘅儿陪着多走走,有劳了。”

白蘅心中一声长叹,自己劳心费力的苦苦谋划,作为太子太傅的某人却安稳的睡大觉。睡多了还要人陪着散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去,要散步自个儿走,我可要回养家包子铺好生吃一顿,再回去美美睡个大觉。”白蘅果断拒绝。

“葫芦屯中来人了,就在后街的土地庙中,我让小顺子陪着,你难道打算坐着马车大张旗鼓的去见延瑞吗?”

白蘅心中隐隐作痛,延瑞哥哥又来京城了,不知爹娘与老牛叔夫妇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