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你的夫君,可是你别忘了如果他真的有其他来历,岂不是让桃花寨陷于危险?”

黎铭川剑眉皱起,他完全不明白一向理智的虞颖为什么非要再文羡初身上优柔寡断,他不相信虞颖也与世人一样认为文羡初只是一介书生,但是既然知他不简单,为何还要留隐患在身边。“我的桃花寨,有我护着。至于我的夫君,他是不是桃花寨的隐患,我比谁都清楚。真要对各自的来历刨根问底,不说我来历不明,铭川,有些事情,你自己又如何独善其身?”虞颖看向黎铭川眸光隐含着

复杂,这让黎铭川苦笑了一下。

“而且,我与你不一样,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虞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头被黎铭川勾起的情绪,丢下一句“恕不远送”抬脚离开。

黎铭川怔在原地,是了,他们不一样。她认定了就不会顾虑太多,而他却做不到。

而实际上黎铭川的话,不可能对虞颖一点影响都没有,她说着满不在乎的话,心里比谁都纠结的要死。然而,就像在以前的世界里,两个人相处做到真正的坦诚谈何容易,哪怕至亲还会有所隐瞒。

如果说文羡初别有来头,她脑海里竟闪过一道身影及他寒彻骨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

她拼命的摇摇头,被自己的想法惹笑了,且不说那日天涯阁两人都在场,就算文羡初不是个书生,与那家伙也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虽然声音可以故意改变,但她在那人身上也没有闻到沁人的青竹气息。

“吱呀。”

她没有回正堂,想找文羡初说这两日就去备置些给他父母的东西,但推门而入,房中空无一人。

……

后村的山林间,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我作对?”在其后的身影停住,声音有些愠怒。

“你我本就不是同路。”文羡初眸光至始至终都只在山林间,身后的人是喜是怒,他置若罔闻。顾殊棋的怒意再跃上眉间后又压下,冷笑道:“呵呵,在洛水城,我都给了她那么明显的破绽,她还是选择信任你,现在这么一看,你二人倒真的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了?不过你就不怕她知道你是谁后,

因爱生恨?”

“她是我娘子。”文羡初垂下眼睫深藏星眸间的情绪,“我不会伤害她,她自然不会恨我。”

“哦?是吗?但愿如此。”顾殊棋浅褐色的眸子暗沉下去,“口口声声的娘子,是不是还为时过早?”

“你背后的这些动作,你又觉得自己瞒得过谁?”文羡初的声音宛如一汪古潭不起涟漪,换了其余人这般激都得不到预期的反应定会觉得挫败,而顾殊棋在熟悉了千百次文羡初对自己的不予理睬后,一言不发拂袖离去,走前他往林间瞥了眼,讥讽地勾了

唇角。

文羡初抬眸,朝顾殊祺所看的方向去,林间深处,疯子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