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有心思关心白家?”虞颖怎么看赌王老儿都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

赌王老儿吃着烧鸡说话含糊不清:“碰巧……路过……”

后来的人都知道,赌王老儿某日途径一家茶馆,闻着一股清甜的茶香,觉得嘴馋,想尝尝,不曾想被伙计拿着扫把满街打。

赌王老儿吃着烧鸡想想都很气愤啊,他不是闻不出那茶香里有桃花粉,他原想着要是那家伙给他一口茶,他就好心提醒一下。

谁知道他们那么欺负一个老人家,本来想使点药报复报复,结果发现他们得罪的是虞颖这丫头,他莫名同情白家了,一包药在手里怎么也放不下去了。

虞颖才不会信赌王老儿碰巧路过,但她懒得深问,这时很大的噪杂和桌椅碰撞的声音从前堂传来。

“你看,老夫说吧,你惹麻烦了。”赌王老儿嘴里叼着一根鸡骨头,幸灾乐祸道。

虞颖真想给赌王老儿的辫子揪光,但眼下明显有比揪辫子更重要的事情等自己去处理,她不多停留往前堂赶去。

赌王老儿扔掉啃得只剩骨架的烧鸡,往身上抹了把手,不想错过好戏,跟着虞颖去了。

前堂一片混乱,一堆人拿着棍棒到处乱砸,更有骂骂咧咧的人,一穿金戴银的妇人在中间,插着腰,嗓门极大,“媚三娘!你当真以为我白家怕了你,好惹的吗?争不过我们,就只会使卑劣的手段!”

一众宾客怕误伤了自己都躲到一侧,既害怕收牵连,又情绪异常兴奋的看着热闹。

若不是虞颖特地问了跟着自己的赌王老儿,她简直不能相信这个泼妇般的女人是文家老爷的妹妹文氏,与她印象中书香门第的小姐大相径庭。

相比较文氏火冒三丈,悠然坐着的媚三娘就很沉得住气,她不急不缓的道:“你口口声声我品茗轩用阴招,倒是不知道我们用了什么阴招。”

“你还在装蒜?行,那我就好好说说,让人也看的明白,免得说我白家血口喷人。”文氏被媚三娘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惹得火气更甚。“你不就是气不过今年龙息茶我们白家比你们多了,但谁让你们去晚了?怨不得我们吧,你倒好,往我们茶里撒桃花粉,现在喝了我白家茶的都上吐下泻,找我们的茬,得利的是谁都看得明白,这不是你们

耍的阴招,是什么?”

媚三娘好似文氏说的不是她品茗轩,抿了口茶,一旁的胡老三有点急躁,媚三娘横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开口,“你说是我品茗轩往你们品茗轩撒的桃花粉,口说无凭,证据呢?”

“证据?”文氏就怕媚三娘不提,她对着白家跟来的一个伙计道:“将小姐带过来,叫她说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众人的目光中,白茶咬着唇走过来,她眸光环视间冷不丁对上角落虞颖嘲讽的眼神,心咯噔漏了一拍,好不容易稳了心神,她才开口。

“那日我去茶庄采办,遇见了表嫂嫂,她也正好采办。我们都要了龙息茶,可今年茶庄的龙息茶份量不够表嫂嫂要的了。后来……后来我就回了茶铺,再后来就闹出了有客人上吐下泻的事情。”

白茶说罢,众人心里也都唏嘘起来,商铺之间明争暗斗见怪不怪。出在品茗轩与白家也不会叫人太在意,偏偏多了个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