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楼的,我问你,龙桓国的将军是不是你杀的?”虞颖双臂枕在头下,看着星空夜色,又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心情好了不少。

“小颖儿觉得我厉不厉害?”文羡初稍侧过脸,长若流水的墨发散下,玉面在夜色下泛着一丝莹白,星眸望着自己上空那道身影,轻笑一声。

“厉害厉害,要不是我愣子叔他们都中了毒,你偷摸跑到寨子里,早被打断腿了。”虞颖简直没眼瞅他,“你这惊云门管的挺多。”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他们的小将军是你杀的,你我一条贼船。”

“……”

“这样,我算不算还了你一个人情?”

“那你也还欠我四个。”虞颖眼珠子转了转,“楼惊云,我给你钱,你替我杀了那个六皇子,行不?”

“……”

文羡初想了想,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这是根本不行的问题。但,保不准以后……

现在他需要忧虑的应该是,今天他助桃花寨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到宫中那人的耳朵里去了。

“不行就不行,小气鬼。”虞颖嘟囔了一句。

寨子这次可谓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她不得不好好谋划。

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想惹事,却事惹过来,躲不开,那就干脆不躲了。

第二天醒来,虞颖刚想伸个懒腰险些从树杈上掉下来,她瞬间就清醒了。

伸手,从身上滑落一件藏蓝色的披风,她嫌弃地提溜起那件披风,嗅了嗅,一股冷凝香的味道,闻着就叫人神经像受了刺激。

要说个大概,可能就是冬天你吃了一大把许多薄荷清口糖外加一大杯冰水,再吸口凉气,那滋味……啧啧。

“吱呀。”

卧房的桃木门开。

虞颖恰好提着那件披风落地,一双凤眸与一双星眸不偏不倚的对上,然后又齐齐地落向虞颖手上的那件披风。

虞颖:“……”

她怎么有点心虚,尬笑了几声,手悄悄往身后藏了藏,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

“娘子昨夜是在树上睡了一宿?”文羡初忍着笑意问道。

“嗯……是啊,那什么我睡不着,怕打扰你,就没回去。”虞颖眨着眼,很是真诚地望着文羡初。

“哦,那……”文羡初走近,指了指那件披风,意思很明显了。

“这是老韩的,我顺手拿过来,毕竟晚上有风什么的,怕着凉。”虞颖一本正经的解释。

“二当家不是喜欢明亮的颜色吗?”

文羡初见虞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他眉心浮现忧虑,这幸亏是自己,要是别的男人……不行,他得好好看着她了。

“老韩也会有搭错筋的时候。”

虞颖发现文羡初越来越难骗了,她得好好想个法子,以后千万不能留下证据被逮个正着。

她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咳咳,吃早饭吧。”

文羡初也不为难她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