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清子这就有点起了疑心,好端端地虞颖要在京城安家落户?但也知自己问是问不出所以然,想了下道:

“我这醉仙楼怕是没有能叫你满意的,他们顶多算算账做做菜,阿金的当铺有个伙计,是当年一处村子疫病留下的唯一活口,阿金收留了,听阿金说,这小子聪明勤快,办事也干净,就是不爱说话。”

阿金,金蝉子,虞颖是晓得的,寨子出了名的抠门小气,,当铺那生意正好适合他,能把人往死里坑,偏偏人家又奈何不了他。

听鹤清子的口气,他对那位聪明的小子也是满意的,鹤清子的眼光她是很信任的,况且鹤清子也说了那小子的来历,身世干净,人又勤快,还是金蝉子手下的人,是个能托付的。

只是从金叔手里要人……

“这人叫什么?”她凤眼渐渐眯起来,一条狭长的缝隙里透露着一股死磕到底的决心。

“阿金给他取了个福欢的名字,我就说这个名字太俗了,他非说有福多欢才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你说说,一个大小伙子用这名,我都看不过去。”

鹤清子对于金蝉子取名很是嫌弃,就和金蝉子这掉进钱眼的人一样俗不可耐。金蝉子那当铺要是倒了,可就真的是件大吉之事,叫他惊奇的是,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倒。

“福欢是吧?我就要这个人了。”虞颖拍桌道,可怎么从金叔手里要人?

“要人这事简单,我去给你要。”

鹤清子看穿虞颖的心思,往日里别说要人,就是酒楼每年到核算账目的时候忙的不可开交,想问金蝉子借个人他都不愿意,如今换了虞颖来,那铁公鸡再一毛不拔也得掉几根下来。

他很乐意见得金蝉子气得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着他就起身,似乎很迫不及待地要去给金蝉子添不愉快。

正巧虞颖点的酒菜也端了上来,她笑眯眯的拿起筷子,望着鹤清子远去的身影,吃顿饭要个人,好像挺不错的。

两人的面具是刚好从右脸颊露出一半到下巴,不影响饮酒吃菜。

“娘子,鹤叔是与金叔不对付?”文羡初瞧着馋猫儿似的虞颖,伸手替她拭去唇角沾着的油渍。

这举动,在“两个男子”之间,众人匆匆扫过,目光含了几分深意。

“你倒是嘴甜,鹤叔金叔叫的真顺溜。”虞颖咬了一口甜酥的脆皮,汁水溅开,小舌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软糯的舌尖不经意地舔过放在自己唇边的指尖。

文羡初身子一僵,而虞颖沉浸于美食的世界无法自拔。

“嘴甜也是随娘子。”文羡初盯着一张一合沾着水光的粉唇暗暗地咽了口津液。

虞颖听不出某人话里有话,她夹了块酥肉递到文羡初嘴边,“我赏你的。”

周遭人的目光更加的意味不明了。

“二位公子好雅兴。”忽然一声低笑,两人瞬间眸光寒下来,看向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