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九殿下,九皇妃。”众人微微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

文羡初扫视众人,声音不夹杂任何感情。听在众人耳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此时他是九皇子君裕,而非是那位风度儒雅的文羡初。

一旁的虞颖抿了抿唇瓣,她告诫自己当个花瓶,于是她扯着唇角,努力微笑着。

“这次渔民起义,多亏了九殿下。”有人上前几步,又拱了拱手,语气颇为崇敬,实则带了试探的意味。

“大人抬举,父皇信任,本殿理应为父皇分忧。”文羡初轻描淡写道,众人连连附和说是。

“殿下,妾身便先去母后那里请安了。”虞颖稍靠近些轻声道。

在坤云国,这等有外使的宫宴,皇帝文武百官聚一堂,而女眷则另有皇后在御花园设宴。

大多数人都是刚至皇宫,许多女眷都还未离开,更因为文羡初的到来,她们又移不开步子了。

虞颖感觉到身后那些暗自打量的眼神,面上并无多大波澜。她说要去给皇后请安,就是在提醒那些女眷,注意避嫌,她这个正室还在。

“嗯。”闻言文羡初转头看向虞颖,轻轻颔首,一侧的春俏过来,因为到时都是女眷,福欢是不能在虞颖左右的,就让春俏伴着。

目送着虞颖离开,文羡初才收回视线,众人看在眼里,九皇子倒是如传闻中那般与九皇妃恩爱。

苏阮阮跺了下脚,她一回头,原来对她百般献好的状元郎痴痴地望着虞颖远去的身影,她咬着银牙,胸脯都气的起伏。

更叫她来气的是,宴会上的九皇子,卸去了面具,所有人假装不经意瞥去的目光里,他是从容不迫,文质彬彬。恰如世人所言,人间琢玉郎,笑带梅岭香。而他本该是她的夫婿。

她甚至能感到那些女子嘲笑自己的眸光更加戏谀,红唇都要被她咬破皮了,她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径直离开了。

状元郎被苏阮阮走时带过的风惊回了神,他恍然一侧头,看见文羡初,心里掀起一阵波浪,想到自己之前在茶会拿一幅赝品还称是文羡初的真迹,脸一阵躁红。

他轻咳了一声,心间想好措辞,走到文羡初身旁作了一辑,“九殿下,上次的事纯属误会,还望殿下莫要放于心上。”

然而并没有回应,文羡初抬步朝殿内走去,其余人保持着距离,相继进殿。留下状元郎独自站在那里,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不亚于苏阮阮。

文羡初是在给他摆脸色,丝毫不给面子,就算他仰慕于文羡初的才华,身为状元的他自持矜贵,要是真的遇到,他觉得文羡初也应当以礼相待自己。

他忘却了文羡初已不单是负有盛名的书生,还是九皇子。

再者,文羡初方才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一心惦记着他的娘子,她去会那些妃嫔女眷回来又要头疼了。

虞颖在春俏的陪同下到了御花园,她算是到的较早的女眷了,看了眼四下。春俏知道皇妃是不知该落座哪里,她朝一处看了眼,虞颖了然挑眉。

那些早早到了的女眷,凭着虞颖的装束就知是皇妃,向她福了福身子,虞颖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