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龙桓太子说的,他们是去送死的,这一点在他们的鲜血洒在地上与泥土融为一体后充分的验证了龙桓太子料事如神。

大家在黑夜里朝坤云营地前行着,老远看见营地通明的火光,一群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和弟兄们分享好消息,一股脑儿地往营地冲去了。

穆青禾一眼瞧见自家老爹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归来,一高兴就忘了形,正要冲过去,他一低头,自己身上还有着龙桓之人的鲜血,眉头就立马皱了起来。

“啧啧,又开始爱干净了,也不见你杀人的时候嫌弃人家。”齐烈一脸厌恶地瞅着穆青禾。

“怎么着?你有意见?”穆青禾窝火起来,正巧了,坤云这边的湖就在他们附近。

穆青禾一脚就踹过去,齐烈想躲,躲得了前面躲不了后面,脚下一空,掉进了后面的湖水里。噗通一声,溅起的水花都湿了岸边人的衣服。

“穆青禾!这水他娘的是冰的!”十二月份的水,足以想见这湖水是多么的透心凉。

穆青禾扬扬眉,他眸光一瞥,苏榕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穆青禾心里立即就升起了别样的情绪,坏笑道:“要不你也一起来?”

苏榕生一愣,他只是担心穆青禾所以听说他回来后就过来看看,不待苏榕生反应,整个人就被穆青禾扔到了水里。

穆青禾嘿嘿一笑,自己也跳了下去。

事实证明,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苏榕生身子很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跟穆青禾齐烈不一样,齐烈被踹进水里就踹了。反正身子骨扛得住,洗个冷水澡就洗了。然而苏榕生,就病了,还是高烧不退。

穆啸山就大发雷霆了,苏榕生是丞相他孙子好吗?

于是乎,病的昏迷不醒的苏榕生躺在营帐里,许多人站在旁边等待着军医的诊治,赌王老儿在虞颖的催促下也进了营帐。

“身子受不住冷水冲的,搞不好留下病根。”赌王老儿扫了一眼,淡淡的开口。

穆啸山在旁听得脸更黑了,他看了眼君择睿,五皇子与丞相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君择睿现在面无表情,摸不透他的情绪。

穆啸山头皮稍有些发麻,想起穆老爷子在他与五皇子离京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与皇家人发生冲突,现下,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了。

“臭小子,瞧你做的好事!”穆啸山心里堵得慌,一慌他就要把火气撒到罪魁祸首身上。

穆青禾撇撇嘴,他知道苏榕生身子弱,可也没想到就弱成这样了。

齐烈瞅着穆青禾的反应,不禁腹诽穆青禾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而冬天跳湖里这种事情恐怕只有穆青禾这蠢货会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