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卓夷裕跑远的身影,卓夷葭没有做声。倒是走在卓夷葭前方的卓夷韵一直都在注意身后的卓夷葭和卓夷裕。看着卓夷裕跑远的身影,卓夷韵回头不屑的看了一眼卓夷葭。二哥怕是想逗她呢。还像哑巴一样,谁的话都不回。

看着卓夷葭身上穿着的棉丝,不屑的挑眉看着卓夷葭。卓夷葭倒是像没有人一样。见自己被忽略,卓夷韵不满的放缓脚步,约莫跟卓夷葭平齐的时候,突然伸出脚。

卓夷葭见卓夷韵突然伸出来的脚,愣了愣。然后就在下一瞬间抬脚走了过去。她刚刚愣神的原因并不是被卓夷韵打乱了思绪,而是第一反应是从卓夷韵的脚上使劲踩过去。但是一愣神的时间,她就告诉自己不能那样做。现在什么都不是的她,对任何事,要忍。

走过时不忘冷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卓夷韵。

卓夷韵被卓夷葭突然撇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刚刚,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她很少见到的四姐的眼神让她莫名有些怵。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看了一下已经走前面的卓夷葭,却是不敢再去挑事了。

走出锦华院,经过的跨院和游廊来到庭院。此时庭院里已经摆好了桌椅,十几桌摆在卓家偌大的庭院里似乎也没有显得拥挤。虽然宾客还没有到,但是卓家本家的人不少,一行人一来,倒是有了过生辰的气氛了。

庭院正西方搭着戏台。老太太来到庭院,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了戏台对着的观雀台。坐上了观雀台上的太师椅。

众人也跟着老太太上了观雀台。

卓夷葭跟着上了观雀台,现在已经过了巳时,过了一会儿下面就得摆宴席了。按照南商国的习俗,一般大寿是中午大摆酒席,十八种菜式没有重复。晚宴小酌,然后便是歌舞戏曲。众人的祝寿也是在晚宴前。所以虽然晚上只是小酌,但却是寿宴的重点。

卓夷葭看了周围的布局,因为在观雀台的最右边,视野倒是开阔不少。

观雀台下依旧是桌椅,台子很大,约莫能横着摆两桌酒席。台子后面侧方是庭院里的大榕树,再过去便就是一面描了画的东墙,对着大榕树的位置是一块月形拱门。透过拱门依稀能看到再后面是一方清塘。

午饭用的大多是卓家自己人,刚过未时,老太太移步到庭院的正厅,来给老太太拜访的人便多了起来。

卓夷葭没有去大厅。而是先去庭院转了转。青铃和红姗也紧跟着出去。

路过榕树,走过月门,穿过一簇簇花枝,卓夷期来到清塘边。青铃和红姗在她的吩咐下留在了花枝外的花廊上。

卓夷葭看着眼前的清塘,这里的清塘和一般人家的庭院不同,说是塘不如说是湖,湖上只有一个单单的亭子。亭子连向岸边的回廊也是直直的,没有迂回。

卓夷葭看着塘里游动的鱼儿,蹲下身,将袖子挽上手踝,用手浮起水。本是秋天,凉风阵阵,卓夷葭身后的一簇簇斑斓的菊花在风中落下一两片花瓣,落在卓夷葭的发上,肩上,水里浮动的手上。

另一边,卓夷裕带着孙家三少爷孙林逸向湖中的亭子走去。

“林逸,我跟你说,我父亲从辽北让人带回来了一种鱼,形似银带,动如游龙!”卓夷裕边说边拉着孙林逸望湖中亭子走去。

“在哪里?”孙林逸伏在亭子边缘,扫了一下亭下的湖面,对着卓夷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