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夷葭看着知画,摇摇头,“不怪你们,在不明就里的时候,就该那样做,灭口才是关键。”卓夷葭要的就是她们的果断风行和决厉,不能让她们因为差点伤了自己以后就变得畏首畏尾,此时听到知画的请罪并未责怪,反而言语之间多有奖赏。

“只是我要问问你们,今后将会从三娘那边调到我的身边,可有不愿?”卓夷葭紧接着问道。

知画抬头看了眼卓夷葭,不知道为何主子还要多此一举的问问她们的意见,从来都是她们得令而为,并无选择。

卓夷葭好似看穿了知画的想法,声音变得温婉轻言,“不是命令,我是给你们选择,如果你们不愿待在我身边,或者觉得以前的位置更适合你们,说出来无妨,我不会为难。”

知画听的一愣,何曾有人问过她们的选择,还不待卓夷葭语毕,便抱拳单膝跪下,“属下知画,愿为主子肝脑涂地!今后便是主子的人,唯主子令是从!”

一旁的知书看了看卓夷葭,又看了看跪着的知画,这才紧跟着单膝跪下,“属下知书,愿为主子肝脑涂地!今后便是主子的人,唯主子令是从!”

卓夷葭轻微叹了口气,并未喊起,她们两个还是没有懂自己的意思,“那以后就跟着我吧。”卓夷葭也不再多问,此刻顿了顿,然后看着知书道,“以后既然我是你的主子,你便不用事事询问知画,也不需征得她的同意,但今后你做的每件事得想我禀明,可明白了?”

知书抬头看了眼卓夷葭,笃定的点头,“属下明白了。”

卓夷葭看着知书说完,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知画,“你依旧是卓家暗线的头目,所有令仍经你之口,暂时不在他们面前暴露我的身份,所以在他们看来,你们的主子依旧是三娘。”

知画闻言点头,忽而又抬头看向卓夷葭,“可是琴儿已经知道了。”

“无碍,都是三娘调教出来的暗桩,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看她是个通透的,回头你提点她一些就行。”卓夷葭看着知画回道。

知画点头应声。

“起吧。”卓夷葭让身前半跪着的两人起身,便不再说话。如今她终于在这女眷寸步难行的卓家后院有了自己可用的人,而且还是在卓家呆了许多年的暗线,也可以放手开始查探一些事了。

门外风声呼呼,挂在房檐下的蒹葭灯被吹得摇摇晃晃,挂在等下的铜铃铛叮叮作响,一阵阵铃声传进屋内,给原来沉寂肃穆的屋子增添了轻灵。

卓夷葭偏头似在听着门外的铃声,好一会儿,阴沉的声音想起,“这次我遭遇的刺杀,你们作何看法?”

卓夷葭话音刚落,多年的默契让知书和知画两人不自禁的对视一眼,这才开口,“没有证据,属下不敢妄言。”知画说罢看着卓夷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