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柳枝早已发芽,在风中摇曳。在二楼雅间的窗户外扭着腰肢。阳光透过柳枝的缝隙散落在雅间中。斑驳的光阴就像散在地上的金子。一室春/光乍/泄。

屋中三人皆无人注意,只是隔着另一扇窗的屏风看着底下的说书人。

说书人朝着底下的众人,竖着食指,指头微微蜷曲:“足有九尺九寸!”(三米左右)

底下一阵吸气声。

雅间中的三人亦是惊得大张着嘴。

元珺夫更是瞪直了眼睛,我的母亲啊,九尺五寸呐!两个她这么高了!

林玉棋听得惊叹之后确是有些不信:“不是吧,女的这么壮。”

“那也不一定,我听我爹说西北那边的女子的确比我们金平的药高大些许呢。”陈美媛看着下面的说书人,转头看着林玉棋说道。

“你爹说的是大些许,九尺九寸是大些许?你逗我呢,这明明是的大很多好吗!”林玉棋说着冲陈美媛翻了个白眼:“肯定是吹牛!”

“你去过西北吗?”陈美媛转头看着林玉棋撇撇嘴,带着不屑。

林玉棋剜了她一眼:“没去过又怎样。”

“没去过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啊。”陈美媛轻声说着,摊了摊手,带着坏笑。

“哎我觉得你现在变得很坏呀。”林玉棋转过身看着陈美媛不满的说道。

陈美媛若无其事的回过身子,继续看着下面说书人:“还不是跟你学的。”

两人斗着嘴,殊不知同一个客栈的另一个雅间,亦有人认真的听着。听到身长九尺九寸时,不由得一笑。

身后的良鱼看着自家主子笑着,不由开声问道:“这也是爷您传的吗?”他可不记得自个传过什么。

赵凤曜目光落在下面:“我传的什么不都吩咐你了吗?”说着他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又问道:“现在何时了?”

闻言,良鱼转身走向窗户下,脖子伸出去仰着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回身走到赵凤曜身边,回道:“约莫申时二刻。”

“现在去给三娘传话吧。”赵凤曜说着,目光仍旧看着下面的说书人。

“是。”良鱼点头,往屋外悄声退去。

茶楼中的说书人依旧说的有声有色。闻者依旧嗟声嘘叹。流光将军的事迹仍然在金平中传的如火如荼。宫中对于这位于危难败军之际拯救北地的将军亦是赞赏有佳。

明献帝亲自下旨,在流光将军凯旋回京之时,宫中办接风庆贺宴。可如今流光将军不见了踪迹,于是圣上下令等她归来再行庆祝。

人不归,未到凯旋之时,庆功宴便搁置下来了。

辽北大军大胜的兴头还没有散去,太仆寺的守马官儿范清正又开始举荐兵部尚书了。按理说他一个四品不到的京官儿,是根本没有资格谈论此事的。此事惯是圣上并几位内阁大臣及尚书大员几位在议事殿中谈论。

可此次一开始明献帝便在朝堂中丢下了这话,朝堂中丢下的话,朝堂中人便都能说上两句。可这范清正的眼睛像是长在脑袋上一样,根本看不清明献帝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