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华阴一顿,钟钰心情大好,他推开府门,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阳光有些刺眼,但一切似乎那么美好!

老婆婆还坐在那买菜,只是箩筐里的蔬菜还是满满的,看来她并没有选对地方。

钟钰走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些银两,想要将所有的蔬菜都买下,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越想越是迷茫。

老婆自是千恩万谢,连箩筐也一并送与他,脸上欢喜溢于言表,还想请他回家做客。

钟钰连忙推辞,其实他本想什么都不要,但又不想让老婆觉得亏欠了。

走了一段路后,他选择了个角落,调转灵力,登时肌肉、骨骼开始剧烈变化,逐渐又变了个模样,他不想马上回郑王府,先去碧华城到处转转。

碧华城不愧为华国帝都,钟钰粗略估计了一下,少说也有十万人。在最繁华的地方,酒楼和客栈林立,熙熙攘攘,数不清楚,边上,便是商铺茶楼,也是好不热闹,再往外便是居民区,当然也分贫富贵贱。最后,便是莽莽青山。

钟钰在城中心转了一圈,然后便往外围走去,他想了解一下民意,真正走进这个小世界。

他刚到居民区,远远的就看见围了一群人,隐约有哭闹声透过人群穿了出来,钟钰也好奇,大步走了过去。

只见一老人佝偻着腰,身上一件脏兮兮的破袍子,已经洗破了,露出了棉花,下身的裤子边角早已开线,破了的线头在寒风中瑟瑟抖,就如老人那悲寒的心情一样。

老人一边用袖角抹眼泪,一边朝着几个壮汉苦苦哀求:“我真的不卖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要不我真得流落街头,成要饭的啦!”

一个青袍壮汉用脚朝他胸膛一踹,老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他又狠狠道:“之前明码标价出售这间屋子,现在居然说不卖了,你还有理了?”

“之前我老伴去世,我膝下无儿无女,只能变卖房产来埋葬我老伴,可有好心人帮忙施舍我些许银两,我便不想卖了!”老人爬了起来解释道。

“那可由不得你,下午我带文书过来,你签字画押就好!”青袍壮汉甩了甩手,带着另外几人大摇大摆离去。

这时围观的人才敢纷纷向前,出谋划策,“不如卖了算了,听说这人是周王管家的子侄,不好惹啊!”

“卖了多少还有些银两,离开此地,找个乡下,也能过活!”

……

过了很久,围观的人才渐渐散去,老人也步履蹒跚的往屋里走,脚下一个趔趄,钟钰连忙上前搀扶,所幸没有摔倒。

之前他很是愤怒,差点就要出手,但很快冷静下来,现在到处都是捉拿他的告示,贸然出手,也许会打乱明天的计划。

当然,有过类似地经历,他最痛恨那种狗仗人势,嚣张跋扈之人。只要他有能力,就一定会管,对方下午还要来,他决计不会再让他们动老人一根寒毛。

“这帮畜牲!”钟钰贴近了才现,老人侧脸上也乌青一块,嘴角上还有些血水,先前应该便动了手。

钟钰将老人扶进屋内坐下,有帮忙烧开热水,用毛巾替老人擦脸。

“真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可是我也很穷,没什么能报答你!”老人家话不多,但眼神中可以看出很是感激。

“我并不缺钱,您就安心坐着,我去给您弄饭,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钟钰笑了笑。

老人神色大变,坐立不安,“孩子,你可别冲动啊!大不了我把房子便宜卖给他们便是,我们惹不起的!”

“你可能不知道,这要强买我屋子的人,可是周王的人,现在主上病倒,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我一把老骨头了,孤身一人,经不起折腾啦!否者就算卖给他们又如何!”老人心中有气,但却无力改变。

钟钰没有接口,他走遍整个屋子,只找到两根白菜,和些许面条,老人家确实生活很拮据。他以最快度生火煮了一碗面,端了上来。

一碗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虽然面上只摊着两根白菜,却是钟钰的一番心意,老人已经饥肠辘辘,拾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显得甚是美味。

见老人快要吃完,钟钰问道:“周王的家仆一直都是这么嚣张吗?”

老人略微一愣,摇了摇头道:“以前没有,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常有这种事生!”

钟钰心中有了算计,这周王果然是处心积虑,他决心先替老人出一口恶气。只是冒然出手势必对老人有所影响,反而是加害于老人。

他苦思良策,不知如何才能既不影响老人,又可助帮老人解决这个困难。霎时无数个念头纷至沓来,却没有一个有效的办法,正焦急无计之时,却听老人道:“公子你离去吧!那些人若是瞧见了公子,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

猛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他连忙向老人告辞,寻了些污浊之物,在不远处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紧接着,他竟将这些脏污之物在身上各处涂抹,然后默念五灵决,周身灵气爆裂,瞬间将身上衣服炸出了无数小洞,再易筋化骨,整个人变成了一个乞丐模样。

钟钰瞧了瞧自身的样子,很是满意,他忖道:“也不知这几个狗仗人势的畜牲什么时候来,不如先借着空闲再修行一番!”

他微微一笑,已有计议,便就地打坐,修炼起五灵决来,在一个大周天后,远处果然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