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把诚孝公扶起来,前前后后检查着他有没有受伤,李若拙摔倒的时候正好靠在背筐上,她斜躺着看着诚孝公,轻轻掸灰的动作是那么的雅致温柔,真可谓萧疏神举,湛然若神。

他怎么来这里了?

是来找自己的还是别的原因?

李若拙看得有些出神。

“喂,你谁家孩子?看什么看?是不是敌对,偷袭我家主公的。”又是那个凶巴巴的武师。

李若拙看向诚孝公:“叔叔。'

那武师:“……”

“我说你这个孩子到底谁家的?谁是你叔叔?本人是士,看见我手里的剑了吗?”他举起来晃了晃:“士,贵族,怎么会有你这土包子的侄女,再者说,我才十八岁好不好?你多说叫我哥哥。”

李若拙:“……”

她看向诚孝公,声音委屈的叫着:“叔叔。”

明白过来的武师:“……”

回头看着自己的主子。

诚孝公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他看向武师道:“让,不要吓到她了,她应该没有恶意。”

这武师的名字叫做豫让,是诚孝公的四大侍卫之一。

豫让回头看向诚孝公:“主公怎知她没有恶意?就因为她看起来很可爱好吃吗?”

好吃?!

李若拙:“……”

诚孝公不答,低头看着李若拙。

李若拙想了想忽地大哭起来:“婵,婵……疼,疼。”

豫让剑眉凛起:“你到底是馋了还是疼了?”

李若拙:“……”

哭都忘了调了。

她委屈的揉着眼睛,还是大喊:“蝉……蝉……”

豫让微微一愣,下一刻黑了脸:“谁馋?你说谁馋了?我说你好吃不过是打个比喻,说你可爱罢了,谁馋?士可杀不可辱,我可不是贪食之人。”

李若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诚孝公张了张手掌,想对豫让说什么,不知为何又算了。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声音:“小姐,小姐,是你叫我吗?”

李若拙回头喊着:“蝉,蝉,我疼了,我哭了。”

一个大惊失色的脑袋从荆棘那边钻出来,身后背个布袋子,挎着大步风一般的跑过来:“小姐,您没事吧。”

豫让见这小姐还有帮手,立即起了防备之心,做了个防御的动作。

诚孝公在他身后淡淡道:“她们两个,都没有真元。”

豫让道:“不可掉以轻心,六阶以上的人就可以很好的隐匿自己的真元气,万一她们是顶级高手呢?主公您也知道,您现在不如我。”

诚孝公用很无语的目光看着他。

李若拙耳朵很灵,尽管他们对话声音很低,但她还是听见了。

她心想诚孝公的脾气可真好,这种家臣能活到十八岁,真是得感谢主公的宽容。

小婵把李若拙扶起来,仔细问她哪里疼,李若拙又摇头不疼了。

小婵见她小手脏兮兮的,裙子也刮坏了,屁股上也是泥,不满的看向诚孝公和豫让:“你们两个干什么欺负我家小姐?”

诚孝公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