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摇头,“对婢女太过仁义,会叫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也敢替主子拿主意!”

阿丑咬着下唇,低头没敢再开口。

“不必谢绝,这会儿到哪儿凑合都不方便,本宫住处,倒是宽裕得很。”太子说完,便背着手,往院子外行去。

梁嫤和阿丑被人搀扶起来,跟在后头,也去了太子住处。

阿丑虽有功夫在身,这会儿蒙汗药的药力未褪,也是空有力气使不出。

两人在太子住处安顿好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阿丑和梁嫤你看我,我看你,劫后余生的庆幸之余,更不禁深思,这件事究竟是谁所为,太子这般又是救人,又是将人带回来,又是何用意。

梁嫤和阿丑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些时候,天色大亮之时,换好了太子命人送来的衣服。

也得知了昨夜起火的调查结果。

原来是梁嫤她们所住那院子里伺候的婢女,当夜是她母亲的忌日,想着夜深人静,偷偷给自己母亲烧点纸钱。却不想忽然起风,点燃了堆在屋角的干柴,火由风助,火势越来越大。

便酿成了最后险些要了人命的大火。

太子命人送来这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处置了那婢女。

梁嫤阿丑连那婢女的面都没见着。

梁嫤对这样的结果不置一词,阿丑嗤笑了一声,也并未多言。

茱萸宴在昨晚就算是已经结束了。

以李玄意和常乐公主的婚事的消息作为结束语。

梁嫤院中发生的大火,并未引起多大的关注。人们离开天池山庄的时候,讨论最多的还是李玄意和常乐公主的婚事。

梁嫤和阿丑也坐在自家马车上,缓缓的离开了天池山庄。

阿丑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抱着膝盖,看着梁嫤道:“你不想说些什么么?”

梁嫤看她一眼,“说什么?”

“你猜这火究竟是谁放的?”阿丑故作高深道。

梁嫤摇了摇头,“不知道,常乐公主?宁如月?或者是魏王?管他是谁呢,咱们命大没死,也就是了。”

阿丑白了她一眼,“你心还真大!你就不怕会有下次?”

梁嫤看了她一眼,“就算知道是谁,就算知道会有下次,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我刚提到的几个人,有谁是我能对付的了的?唯有日后小心些就是了!”

阿丑眨了眨眼,“我倒觉得,还有一个人,也有嫌疑。”

梁嫤看她一眼,微垂了眼眸,没有问,也没有应声。

“你也猜到了是不是?”阿丑低声说道。

梁嫤没说话。“能出现的那么及时,又那么顺利的在危机中救了人,好像算准了一般。”阿丑晃了晃脑袋,“不是放火的人,也是知道内情的人。把责任推到一个小丫鬟身上。那咱们中的蒙汗药算怎么回事儿?就算你是因

为喝多了酒,我可是滴酒未沾。当咱们都是傻子么?”

梁嫤无奈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