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听着上官夕没头没尾的话,有些不解,“你又听到什么了?”

上官夕撇撇嘴,“师父,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白眼狼?没心没肺?我前脚救了他们,后脚就被他们议论说,勾结水贼,故意劫船!”

梁嫤闻言,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道:“不会,如果是你勾结水贼,故意劫船,又何必出声,逼退水贼?”

“就是啊!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都是怎么想的!就因为我会唇点,就说我是贼么?”上官夕脸上气鼓鼓的。

梁嫤却是摇头,“旁人已经知道你是上官家的人,你会唇点,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更是救了众人,众人没有理由说是你勾结水贼。你听到旁人是怎么议论的了么?他们是将矛头指向你么?”

上官夕闻言一愣,转脸看了看梁嫤,“师父什么意思?”

梁嫤垂眸想了想,缓缓道:“我猜,是你听闻有人议论说,咱们船上有人勾结那些水贼,但他们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对不对?”

上官夕皱眉想了想,点了点头,“是,他们是没有提我的名字。可这不是明白的怀疑我么?他们说这船上有人有外心!不就是我是后来才来的么!不是说我是说谁?”

梁嫤却摇了摇头,“应当不是说你。怀疑议论这种事一向是空穴来风,管他们要说谁,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了!”

上官夕光着脚,来到梁嫤身边。

捧着脸,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梁嫤道:“师父,为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好像都不会放在心上?脸上总是平静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梁嫤一愣,“有么?我以为,我是很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上官夕重重的点头,“我应该拿个菱花镜叫您看看的!这种淡然的样子,和我阿耶好像!他也是这样,好似什么事儿都不能入了他的心!特别是在我娘没了以后,连我的事儿,都不能让他皱一下眉头了,你

说,他是不是不疼我了?”

梁嫤闻言,微微叹息,“不是,他一定是很爱你,很疼你的!”

上官夕抬头望着窗外远山,一时没有说话。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上官夕突然蹑手蹑脚的进了船舱。

梁嫤正在看书,却被她一把夺过书去。

“师父!真叫你猜中了,他们不是针对我!”上官夕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灵动的眼睛里光华乍现,嘴角微微翘着,脸上的酒窝盛满笑意,“你猜是谁?”

梁嫤有几分莫名,“什么是谁?”“勾结水贼的那个人啊!”上官夕瞪大了眼睛,“师父都没想过么?水贼一般是绝不敢与官府朝廷为敌的,他们也就是打劫个过往的小船,或是商队,要个买路钱。怎么会看到咱们都亮了朝廷的旗帜,还不退

走?肯定是咱们船上有人勾结水贼,给他们壮了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