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女官视线一转,一个仆妇噗通就跪了下来。

“老奴不知情啊,这是从外头药房抓回来的药,老奴没有动过啊!”刘妈妈慌忙解释道。

“你既没有动过手脚,为何要这般吩咐她?为何要谎称是公主忌讳?”女官颇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也是,在公主府里头,居然有人胆大包天的谋算到了公主身上,这事儿还能了了?“是……是老奴正要拿了药去给小丫头煎药的时候,恰巧遇上了驸马爷身边的刘六,因是同姓,刘六一向对老奴不错,刘六问了老奴拿的药是做什么的,拿过去看了看,又叮嘱了老奴几句,提醒老奴说公主

必然不想让人知道她正在喝药调理之事。于是老奴才会那般叮嘱小丫鬟。”刘妈妈着急为自己辩解,脸上的汗都直往下滴。

已经牵出梁鸿身边的刘六了,刘六腿一软,便跌跪在地,“公主明鉴……小的只是提醒了她几句,小的没有做旁的,更不可能对药动手脚啊……”

丹阳公主却是没有看刘六,而是将冰冷的视线落在了梁鸿的脸上。

听女官审了这许久,丹阳公主嘴上舌头上的麻木减缓了不少,她缓缓开口道:“你为何挡在我门前,不肯让梁大夫进去?”

梁鸿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脸上颜色十分难看那,“这……公主正是喝了梁嫤开的药,这才突然发了病!我怀疑这梁嫤是蓄意报复,怎能放心再让她进去?我是为公主的安危着想……”

“你在怕什么?”丹阳公主却似乎并没有耐心听他的辩解,打断他道,“我能怀孕,能有孩子,你不高兴么?”

梁鸿脸色愈发的难看,“没……没有……我高兴!我很高兴!”

丹阳公主莫名的笑了笑,“我想也是,你怎么说,都该高兴的!这件事怎么可能是你做的呢?必然是下头人不小心造成的!”

梁嫤狐疑看向丹阳公主。

如今事实再明显不过,为何到了最后关头,丹阳公主却要为梁鸿开脱呢?

梁嫤和李玄意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有些不解。

但这是丹阳公主的家事,只要脏水不泼在她身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或许丹阳公主对梁鸿是真爱?所以舍不得揭穿他的真面目?梁嫤这个想法先把自己个雷了个外焦里嫩。

梁鸿忙不迭的点头,凑上一张恬不知耻的笑脸道:“多谢公主信任!多谢公主信任!”

丹阳公主点了点头,看着一旁女官,以及其轻松的口吻道:“既是这些下人不尽心,便将这些下人都处置了吧!”

女官点头应是。

刘六一听便慌了神,翻身抱住梁鸿的腿道:“驸马爷救我!驸马爷救我啊!”

丹阳公主这才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这个刘六,尤其不能放过。”

刘六闻言哭嚎起来,“驸马爷,小的一向对您忠心耿耿,您叫小的往东,小的绝不敢往西,您看在小的这么多年对您如此忠心的份儿上救救小的呀……”